沐溫暖從來都知道,時禦寒是她此生的劫。
她以爲自己可以很愛很愛他,愛到願意爲他捨棄一切。
但,飛蛾撲火終自毀。
她親手捏碎自己的心,黯然離去。
男人將她壓在牆角,“偷了我的心,用你的身體來還。”
她悽悽一笑,“你不是嫌髒麼。”
他捏緊了她的腰,邪魅一笑,“水至清則無魚,小蝌蚪餓了,來找媽媽了。”
可時禦寒看着她,卻像是在看一隻噁心的蒼蠅。
他猛地攫住她,目光鄙夷,“沐溫暖,別妄圖用你那骯髒的身體勾我,那隻會讓我更厭惡你。”
他從衣櫃裏拿出一件紗裙,狠狠地甩到她的臉上,“換上!”
面頰,被紗質的布料磕得有些疼。
沐溫暖擰眉看向膝蓋上的紗裙,它甚至不能說是條裙子,倒更像是夜店女郎穿的衣服。
兩根細細的肩帶,幾近透明的黑色薄紗,刺繡的白色花葉邊點綴其上,做工很精緻,每朵嫩綠的花蕊上甚至鑲嵌了暗光的亮鑽,美得奢華。
她白着臉,問,“爲甚麼要我穿這個。”
他冷笑,“你怎麼說都是我的新婚妻子,我難道不該帶你去見見我的朋友麼?”
她知道他口中的“朋友”,是那些在商場上爾虞我詐的商戶。
在他和沐可馨交往的時候,他低調地呵護着沐可馨,從不帶沐可馨踏入他的商業圈,可如今,他卻要她衣着暴露地站在衆人面前。
他是想,羞辱死她麼。
魅色是陵城最豪華的私人會所,充滿魅惑的名字,高檔的設施、周全的服務,很多富甲名流都喜歡來這裏談生意和聚會。
包廂內。
形形**的男女,紙醉金迷的狎暱,摟摟抱抱中,再金碧輝煌的燈光都掩飾不了那靈魂深處的萎靡和不堪。
“時總,您來啦,約了我們8點,怎麼現在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