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溫暖,你說,你該怎麼救贖你的這份罪孽?”
雷鳴夜,風雨交加,雷電轟轟。
沐溫暖厚重的婚紗在跪地時發出窸窣的聲響。
她扭頭看向身後的高大男人,他穿着黑色的新郎禮服,鑲鑽的領帶夾在燈光下閃閃發亮,他的俊顏逼仄,一道雷電閃過,將他冷酷的面龐襯托得愈發森冷駭人。
這是她的丈夫,時禦寒,半小時前,他們的婚禮剛閉幕。
她強抑着眼眶的酸楚,說,“禦寒,你相信我,姐姐的事故,真的與我無關……”
“呵,你到現在還想狡辯。”時禦寒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英俊的面龐似被一層冰霜所籠罩,他猛地從兜裏掏出一包裝着藥丸的塑膠袋,掐着她的雙頰,將藥丸倒進她的嘴裏。
“唔唔……”沐溫暖痛楚地搖着頭。
他掐住她的雙頰,逼她將那些乾澀的藥丸生嚥下去,“沐溫暖,你不是很愛很愛我、愛到寧願弄死自己的親姐姐,也要嫁給我麼?現在,我讓你得償所願,但你給她記着,這場婚姻,將是你的墳,一場你祭奠可馨的墳!”
沐溫暖攀住他的手臂,“禦寒,你爲甚麼不相信我,我雖然愛你,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姐姐……”
“沒有嗎?”時禦寒冷冷一笑,“那爲甚麼死的人不是你?”
沐溫暖面色煞白,難道,非要她死了,才能證明她的清白嗎?
時禦寒推開她,欲走,沐溫暖卻哭噎着抱住他的腿,“禦寒,你別走,今晚是我們的新婚夜啊,你要去哪裏?”
“呵,新婚夜?”時禦寒譏誚勾脣,一根根的掰開她的手指,殘忍一笑,“沐溫暖,要賤,自己去賤。”
砰的關門聲,震響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