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南闕,他芝蘭玉樹,校服加身。我仰着頭,將他奉爲一生的神。只是這一生還沒過完,我便差點死在了他手裏。
做了幾個小時的手術,走出手術室的時候,我已疲憊不堪,開了手機就有電話打進來,是南闕,我眼中閃過片刻的驚喜,結婚三年,他主動聯繫我的次數屈指可數。
我迫不及待的接通,男人涼薄的聲音傳來:“沈瞳,我們離婚。”
心瞬間墜入谷底,我匆忙掛斷了電話,我怕他再說出更絕情的話。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南闕正坐在沙發上等我。這是我第一次在晚上十點前看到他回來。
南闕穿了一件藏藍色的西裝,白襯衫,雙腿交疊,完美的如此不真實,只是看向我的眼眸裏仿若淬了冰,凍的人發抖!
當年和我結婚的時候,這雙眼睛裏寫滿恨意,如今連恨都沒有了,剩下無盡的冷漠。
“簽了。”他起身,甩給我一份離婚協議,我撿起離婚協議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忽然覺得很可笑。
我仰起頭,看着這個我曾經霍出命去愛的男人,啞聲問,“沈依出獄了?”
大概是我提到了他刻在心尖上的名字,南闕眼神微眯,嘴角輕勾,蹲下身來。
我只覺得下頜一痛,下巴被他捏在手裏。
他的眼神終於帶上了令我熟悉的狠意。
“沒錯。”他身上好聞的氣息將我包裹起來,語氣卻惡劣的讓我膽戰心驚,“所以你可以滾了。”
沈依,南闕的初戀。
也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
當年沈依失手傷了我母親,導致我母親重傷,至今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