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模糊糊間,陳道似聽見一個輕柔的聲音在耳邊呼喚,帶着點哭音,帶着點絕望。女子?婦人?對於孤兒出身的陳道來說,這兩個詞,離他有些遙遠。從孤兒院,到大學畢業,到步入社會。陳道只在一個又一個的工作中不斷的奔波。得到點微薄的工資只能養活自己。女人,女友?那是要用錢來堆積的。
恰巧,陳道是個窮鬼。
對了,今天去跑一項重要的業務。好像,被車給撞了?可能在醫院吧。陳道略帶着些恍然的想着。
很想直起身子,跟旁邊的護士說,我還沒死呢,你哭的那麼傷心,不是咒我嗎。但不管陳道怎麼努力使勁,那沉重的眼皮卻始終不動。想動一動胳膊,頓時如刀割般的疼痛襲來。倒吸了口涼氣的同時,陳道再也不敢妄動。只把力氣用在睜開眼睛這在平常只是水到渠成的動作。
但努力是徒勞的,一雙眼皮似乎鐵了心的一動不動。不一會兒,好不容易集聚起來的氣力給用了個乾淨。“好像傷的很重。不過應該死不了吧。”迷迷糊糊間,陳道又昏睡了過去。
只是依稀間,陳道聽見了旁邊的女子在呼喚着“皇兒”。
不知過了多久,陳道再一次醒了。這一次是真正的醒了,一雙眼睛勉強的睜了開來,首先映入眼中的是彩色的帳子,色彩鮮豔,很是古色古香的帳子。
不是在醫院嗎?怎麼還有這種帳子?心下疑惑,陳道費力的轉過頭後,頓時把醫院這個詞給驅逐出了腦中。
屋頂,橫樑,甚至還有兩座鶴形的燈臺。上邊點着十數盞油燈。更重要的是,牀邊上兩個貌美的女子,一副古時候的打扮,跪在地上昏睡。
這是怎麼了?朋友開玩笑?不可能。誰會讓這兩個貌美如花的女子穿着古裝跪在地上,只爲了開個玩笑啊。
望着眼前的景象,陳道心中驚疑不定。他的社會適應能力也算小強,工作換了一個又一個,卻不見餓死。但卻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弄清楚這是甚麼地方,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叫醒他面前的這兩個美貌女子。但陳道心中謹慎,隱約知道自己似乎有甚麼光怪陸離的際遇。
不敢隨便開口,免得露出甚麼破綻。
不過陳道卻有些低估了這兩個宮女的責任心,要知道,往常的時候,負責守夜的宮女,一般是一個睡,一個醒。兩個輪流熬過整個晚上。
出現兩個都睡着的幾率,幾乎不可能。先前是其中一個宮女打了個盹。陳道發出的一丁點動靜,就讓兩個宮女驚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