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我陳九州是一代奸相,偏偏是我這位奸相,扶起了整個東楚的江山。
睜開黏糊糊的眼睛,陳九州詭異地發現,面前的景象一片陌生。
捲起的玉珠簾,白玉雕刻的馬車窗,精緻的絲帛鋪毯,以及雕龍刻鳳的楠木蓬蓋。無疑,這是一架馬車內部。
“究竟是怎麼回事?”
如針刺一般的痛感衝入大腦,陳九州忍着劇痛,喘了好幾口大氣,腦海才慢慢清晰起來。
陳九州,本是宦官之後,靠着諂上欺下,結黨營私,不到三十歲混成東楚一代奸相,肆意殺害大臣,欺辱宮娥夜宿龍椅,掌摑幼帝,霸佔公主爲妻......罪狀罄竹難書。
今日朝堂上,被一名鐵骨錚錚的老臣,以獻禮爲名袖中藏匕,刺死當場。
老臣最後也撞柱而死,血濺金鑾殿。
“所以,我這是穿越了?同名同姓?”陳九州並未有任何欣喜,這可是地獄開局,一個不小心,死第二輪也是正常。
馬車外頭,爲了慶祝自己的死亡,爆竹歡慶的聲音,人聲鼎沸的喝彩,不絕於耳。
上一世,自己只是個普通人,愛護花草扶老奶奶過馬路。
而現在,卻延續了一個奸相禍國殃民的命運。不行,以這種情況留在這裏,絕對是危險重重。
一念至此,陳九州立即目光四顧,尋找着離開的辦法。
這時,玉珠簾一下子被掀開,一道曼妙的人影,緩緩走入馬車。
陳九州驚了驚,慌亂之下,急忙抓起旁邊的一尊玉器。
“你、你沒死?”聲音又驚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