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陸死了。死在當年他親手建造的風雲臺上。惹得金川城一衆百姓紛紛拍手叫好!紛紛大喝那禍國妖道死的好!那把持朝堂,禍亂朝野,坑殺丞相滿門,把無數條人命丟到風雲臺上祭天的祁陸竟然死了!那沾惹了無數鮮血的風雲臺,最後一捧鮮血竟然是它的主人親自獻上的!
“甚麼意思?”胡勇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
錢爻揚了揚眉倒是有點兒意外。
剛纔他看這人額頭上的黑印如此深重,還以爲孩子已經不在人世了,倒不想竟然是個命大的,竟然還活着。
只不過,就算活着,怕是如今也好不到哪裏去吧。
“你女兒還活着。”錢爻把銅板從他手裏抽回,然後放到自己懷裏,然後意味不明的看着他道了句:“若是想找到你女兒的下落,不妨家去問問你家老太太她把小孩兒賣去了何處。”
一句話,如同驚雷一樣把胡勇劈了個正着。
“我娘?”
“這……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娘她……”
胡勇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怎麼可能相信自己的老孃竟然會把自己的女兒給賣了呢?
就算他娘重男輕女,可晴晴也是他胡家的血脈,是他的親生女兒呀,他娘怎麼可能會下得了如此毒手?
“怎麼不可能?你胡家重男輕女豈止一日?你那幾個姐姐不也是被你家老太太給換了銀子?親生女兒都能賣,更何況是孫女?”
“嘖嘖……二十兩。還真是比不小的數目呢,錢就放在她枕頭底下的荷包裏,倒是不知她枕着賣孫女的賣命錢,可能睡的安穩。”
錢爻每說一句話,胡勇的臉色就難看上一分,到最後面色已然是一種灰白,一雙本就通紅的眸子幾盡是流出了血淚。
他原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