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嫁給厲西爵時,帶着不撞南牆心不死的決意。
她不信,他會就這麼徹底的忘了她。
後來,南牆爛了,心也死了。
賭上一切換來的三年婚姻破碎。
夢醒時,她家破人亡,輸的轟轟烈烈。
那時,才恍然明白。
連她患上絕症都不曾多看自己一眼的男人,從來都恨不得親手送她去死。
“血癌晚期......”
後面簡樾還說了甚麼,雲笙一句再未聽進去。
‘血癌晚期’這四個字,當頭砸下,砸的人臉色煞白,身形虛晃。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語氣不容置否:“小笙,這個孩子你必須拿掉,你現在的身體根本不可能承擔得起一個孩子的重量。”
“不!”
雲笙緊攥着檢查單,單薄的身形裏驀地湧上來一股倔強。
女人清瘦的小臉緊繃着,紅着眼朝簡樾勉強一笑。
“簡樾,你知道的,這個結果我盼了三年,我想給他生個孩子。”
“所以你就要和自己的身體作對?你現在必須馬上接受化療,不然你就會死!”
口碑向來以溫和盛名的簡樾醫生,此刻也難掩躁怒。
“可是這是我唯一能給他留下的,你也說了血癌晚期治癒率幾乎爲0,反正都是死,我更願意選擇生下這個孩子!”
“你真是瘋了!他早就不是以前的厲西爵,他早就移情別戀愛上別的女人,你們之間所有的過往他都忘得一乾二淨,你的孩子,他想要嗎?”
竭力壓抑情緒的人,沒有注意到他話音落地後,女人面上血色驟褪,慘白的像張紙。
厲西爵當然不想讓她生孩子。
事前周密的避孕措施,事後雷打不動的避孕藥,無一不在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