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祖父,父親叔伯兄弟們都被流放了,此生能否再見都已未知,留下咱們這些被養的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婦人小姐們,還不是隨便別人折辱!”秦無憂抓住老夫人顫抖的手:“祖母,這麼多年咱們秦家得罪了多少人,我想你也清楚,他不敢明目張膽的折辱祖父父親等人,便將矛頭對準我闔府女眷,將我們衝爲奴籍。”
“奴代表甚麼祖母你很清楚,別說是玩弄就是打死了也只落一句死了活該,他其心可誅!”這個他所有人都知道是誰,無非是那高坐在龍椅上的新帝!
“祖母,你看看秦家,看看我們,想想已經滿頭銀絲的祖父,這就是忠臣的下場!”
他們都被秦無憂的一番話點醒了,是啊,男人最大的屈辱是甚麼?不是沒錢沒勢,而是護不住自己的女人!到時候就算是秦家二郎們僥倖活下來,恐怕也已經成了天下人的笑話!
如此這般,那位的心,可真髒!
房頂,親眼目睹了一切的兩個人,相視一眼。
站在後側的男人低聲說:“主子,還找麼。”
爲首的男人渾身被黑衣籠罩,只露出一雙狹長的眼,玄深的眸色藏着某種不知名的情緒,淡淡籠罩在那明明雙目通紅渾身顫抖,卻倔強不肯低頭的丫頭身上。
良久低醇的聲音淡淡地說了一個字:“回。”
祖母不再說話了,她顫抖的抓緊秦無憂的手,目光流連在這個記憶裏嬌軟的孫女臉上,她很慶幸,慶幸秦無憂小時候由秦洪親自教導過,否則此刻,她們這羣孤寡恐怕就只能等死了!
無人知道頭頂發生的小插曲,秦家衆人現在要面臨一個很艱難的抉擇……
滿府上百人,只能保下五個,不管選誰放棄誰,都無異於鈍刀子割肉。
二夫人握着兒子的手,再看看女兒, 一咬牙,將剛剛八歲的兒子,推到了老夫人跟前:“娘,我們二房,選擇念恩。”
二夫人趙寒煙說完,紅了眼眶,愧疚的對無憂說:“無憂,對不起。”
秦無憂都懂,她不怪母親,更不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