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薄衫,讓肌膚摩擦之間,多了一層柔軟的屏障。薄衫,拉開了他和她的距離,讓他們的肌膚之親變得朦朧起來,如同舞臺上神祕的東方舞女郎,袒露的肚皮,在土耳其激動人心的音樂節奏下,狂熱而奔放,而她們臉上,卻始終掛着一襲薄如蟬翼的面紗。不是爲隔開彼此,而是讓惑人更深,更濃。
氣息,更加強烈,毫遮攔的刺激着她尚存的理智。一定是他。龍誕香的味道,錯不了。
“你、知道、我、住在哪裏嗎?嗯?”她聽見一個聲音在說。沒錯,是自己的。麻木的腦袋裏閃過一絲光,他去過她的家嗎?他知道她住在哪裏嗎?
對,如果是他,他肯定去過。
“知道!走吧!”男人挽着她,向外走去。似乎,還對她一笑。
她企圖掙扎出來,胳膊扭了扭。她想告訴他:都是同事,怎麼能讓別人看見呢?
他似乎明白了,俯下頭,對她說:“人都走了,再說,我不送你,誰送你啊?”
她怔住。這聲音,這語調,好熟悉。那天,在四合院裏,他也是這般。
酒,已經湧上了她的臉,讓她平添了一份膽量,仰着頭,看着眼前的這張臉。是啊,這個男人的笑,真好看,牙齒也很白。可是臉,怎麼有點黑呢?哦,對了,自己認識的那個他,從一開始就這樣黑的。不是黑,是古銅色。
“你別說話了,等一會到了,你記得是那個門就可以。”男人又說。
“好吧。”又是她自己的聲音。這個傢伙,怎麼對自己像個小貓一樣?莎莎恍惚的想起,有次算命,說自己上輩子是隻貓。難道自己穿越了,回到了上輩子?
“你是養貓的人?”她的聲音又在說。
“是啊,你就是那隻貓。”低沉的聲音,夾雜着一絲笑。
午夜莫測,猶如巨大的陷阱,讓無數的晚歸人在不知不覺中陷入,瞬時間迷醉。自己踏上這個城市的土地,有多久?記憶當中,自己似乎還是那個怯生生的女孩,初到京城,在閒暇的時候,趁着月光,在長街的午夜獨自徘徊。
仲夏的晚風,帶着清涼,輕撫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