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遍地花開,漫山遍野的各色鮮花爭芳鬥豔,還有好些稀世珍貴的品種。
一白衣男子長身如玉,髮束玉冠,端立於鮮花叢中,一張傾城絕世的容顏讓這漫山瀲灩多姿的鮮花瞬間失了顏色。
白九九記得有人曾說“美人第一在氣韻,其次在骨骼,再次在皮相,最後在衣冠。”
而鮮花叢的那位美男子,無論是氣韻還是骨骼還是皮相亦或是衣冠都堪稱一絕。
藏在一棵大樹後的白九九頭上頂着一頂樹枝編就的草帽,將自己僞裝得嚴嚴實實,活像根粗壯的大樹枝,她盯着那男子,一把抹掉嘴角上流出來的口水,恨不得撲上去將那傾國傾城的男子狠狠地親上幾口,嚐嚐這美入骨髓的男子到底是何等滋味。
白九九自認爲自己的神功早已修煉得出神入化,她一搖身後的大尾巴,瞬間如猛虎般撲了出去,張嘴就要一口咬在那男子的頸脖上。
然而,那俊美無儔的男子竟然陡然間變成了一坨黑漆漆的狗屎,白九九收勢不及,竟一口端端地咬在了那臭氣熏天的狗屎上。
躺在牀上的白九九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狗屎給燻醒了。
她睡在一間約摸九平方米的房間裏,窗簾也不知道是從哪個旮旯角落裏找來的碎布拼合成的,東一塊紗布,西一塊綿綢的,有些地方很不擋光,太陽一照,陽光便直直地射到牀上。
那強光刺得白九九有些睜不開眼睛,然而,她像是忽然想到甚麼,像鯉魚躍龍門似的猛地從牀上彈起來,一看時間,臉色頓時垮下來。
白九九三下五除二地匆匆收拾了下自己,像陣風似的颳了出去。
“遲到十分鐘,罰站一節課!”穿着職業套裝的班主任抬手看了眼自己腕上的手錶,面無表情地對跑得快斷氣的白九九說道。
已經跑到教室門口的白九九倏地剎住腳步,險些咬碎一口齦牙,一面在心裏默唸“滅絕師太”一百遍,一面滿面歉意地回頭賠笑道:“老師,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這次您就……”
“白同學,你的‘不會再有下次’這句話已經超過使用次數了,”矮胖的班主任擱下筆,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她眼,“更別想在老師這裏刷臉!”
白九九:“不敢不敢,我臉醜得不忍直視,只能靠成績喫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