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小姐,您看看還有甚麼需要挪動的地方嗎?”搬家公司的負責人撓着頭對單子,幾乎不敢直視面前的女人。
女人穿了件淺粉色絲綢睡裙,腰帶鬆鬆垮垮系在腰間,懶懶倚在牆上,猩紅指甲的右手別了一根菸。這樣的人第一感覺總是——惹不起,就像罌粟。何況她生的極美,一雙眼睛在煙霧裏波光流轉,慵懶又豔麗。
“就這樣吧,辛苦您了。”盛如珠環顧一眼四周,走到垃圾桶旁抖掉了菸灰。
負責人立刻招呼工人走,出門前遞上了自己的名片:“盛小姐,如果以後還有需要可以聯繫我們。”
盛如珠覺得自己大概不會再搬家,但依然接過了那張名片,送人到電梯門口說了聲謝謝。
“叮咚——”
她剛坐下門鈴便響了,估計是搬家工人東西落了,連忙起身開門。
是警察,而且還是三個。
“請問是盛如珠小姐嗎?”爲首的男警官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是我。”盛如珠把垂下來的一縷碎髮別到耳後,“請問有甚麼事嗎。”
女警員或許是見不慣她漫不經心的態度,有些生氣:“我們懷疑你和一件兇殺案有關,請配合我們到警局做個筆錄。”
“兇殺案?”盛如珠抿着嘴輕笑,“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這天底下叫盛如珠的女人多了去了,未必是我吧?”
“死者是你的好友程芷芸,這樣可以和我們去警局了嗎?”
“你說……什……甚麼?”盛如珠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手不自覺抓緊了袖子,絲綢的睡衣被揪的皺皺巴巴。
一直到警局盛如珠都沒能接受這個事實:“你們真的確定了死者是程芷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