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棺爲聘,兩姓締約,吉日一至,萬鬼抬棺。”
我媽生下我後被洪水沖走了,所有人都視我爲不祥之人。
從小一直睡在棺材裏長大,直到十八歲這年,我開始做那種令人臉紅心跳的羞夢。
後來,夢裏那個玄衣男人真的出現了,他說我白家祖先在很久以前挖了他的蛇膽,現在要用我來償還。
他給我一枚刻着蛇紋的山鬼花錢,說我是他的妻......
從那以後,他以我媽還活着做威脅,讓我陪他走遍所有詭異之處,尋找他丟失的那枚蛇膽。
可我們誰都沒有想到,苦苦尋求的蛇膽其實一直在我身上......
果然,沒多大一會,他們就從沈叢的房間裏拿出一個吊墜,正是我丟的那枚。
以前他們沒人能看得見這吊墜,如今卻都能看到了。
“這是甚麼鬼東西?”舅媽嫌棄的扔給了我,“肯定又是你給沈叢的,這才讓沈叢招惹上不趕緊的東西!”
我小心翼翼的從地上撿起那個山鬼花錢,“舅媽,我勸你說話還是注意些,說不定都是禍從口出!”
“你......”舅媽剛要反駁,房間裏的舅舅就把她喊了過去。
奇怪的是,山鬼花錢重新回到我身上後,沈叢和那傻閨女是分開了,可兩個人依舊沒有恢復神志,一直在地上爬,時不時的還吐着舌頭。
外婆更加焦急的跑了出來,“淺淺,我趕緊去打聽當年你外太爺修行的那座山在哪,你得快去找那蛇膽啊。”
看來,他們是以爲,當下是柳扶硯給了一定的時間,只要在這個時間內找到蛇膽,沈叢就能活下來了。
只可惜,他們不知道的是,沈叢如今遭遇只是自作自受。
無論我找不找得到蛇膽,他都不可能活。
也不配活。
“您先打聽着,我再去一趟後山,看能不能和那條蛇好好說說,讓他多寬限我們些日子。”我提議道。
外婆想都沒想,連連點頭答應。
我在家裏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喫過午飯後纔出門的。
而舅媽和舅舅,始終就在沈叢的房間裏看着,估計這幾天都沒空磋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