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棺爲聘,兩姓締約,吉日一至,萬鬼抬棺。”
我媽生下我後被洪水沖走了,所有人都視我爲不祥之人。
從小一直睡在棺材裏長大,直到十八歲這年,我開始做那種令人臉紅心跳的羞夢。
後來,夢裏那個玄衣男人真的出現了,他說我白家祖先在很久以前挖了他的蛇膽,現在要用我來償還。
他給我一枚刻着蛇紋的山鬼花錢,說我是他的妻......
從那以後,他以我媽還活着做威脅,讓我陪他走遍所有詭異之處,尋找他丟失的那枚蛇膽。
可我們誰都沒有想到,苦苦尋求的蛇膽其實一直在我身上......
呼——
呼——
記不清這是第幾次夜裏,我被纏到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你是誰?”一張口,我的聲音被折磨的無盡沙啞。
他並沒有回答,溫涼粗糲的手掌滑過我細膩的肌膚,所到之處皆讓我爲之輕顫。
“別碰我......”
“求你,別碰我......”
我的苦苦呢喃換來的只是對方更加變本加厲。
他捏住我的那隻手突然用力,迫使我發出一陣令人臉紅心跳的嚶嚀,“唔......”
“不許我碰?”他聲音猶如寒潭墜泉,清冷到讓人頭皮發麻,“白清淺,這是你們白家欠我的!”
似夢似幻間,我竟分不清這到底是夢還是真實發生的。
察覺到我的分神,他怒極般胡亂朝我脖子上套了個吊墜,“一百年了,這筆賬你們該還了!”
還沒等我看清這吊墜的模樣,拴在上面的紅繩猶如一隻手般扼住了我的喉嚨,那種窒息愈發明顯。
“呃......我快要......死了......”
恍惚間,我看到牆上隨着燭光搖曳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