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裴雲箏被妹妹設計,失身後嫁進永寧候府。
她操持家務,養育孩子,苦心經營落敗的侯府整整六年,卻撞破夫君陸庭洲跟妹妹裴若雪的姦情。
可恨她刀了裴若雪後,慘死在渣男手裏。
再睜眼,裴雲箏與裴若雪雙雙重生回她與陸庭洲成親那天。
裴若雪打暈裴雲箏搶走嫁衣,如願以償地嫁給自己前姐夫。
裴雲箏將計就計,爲了保住腹中孩子,故意燒燬祠堂被流放江南。
五年後,她跟兒子意外救下中毒重傷的凌王,卻連累整個莊子的人慘死。
爲了找出兇手,裴雲箏潛入凌王府暗中調查真相。
哪曾想查着查着,竟被男人抓住:“本王找了六年的女人......原來是你!”
這時,一個小奶糰子衝過來,對他揮出小拳頭:“壞蛋!想欺負我孃親,先問過我的拳頭答不答應!”
裴雲箏睨着他那張臭臉,心情莫名愉悅。
她勾了勾脣角沒有再多說,而是動作麻利地替男人穿好中衣,然後套上長衫。
鐵柱的衣服除了袖口略短,居然意外地適合這個男人。
一襲鴉青色長衫,同色系的腰帶勾勒出勁瘦頎長的身姿。
明明是一件普普通通的長袍,硬生生被他穿出了尊貴威儀的氣場。
清冷的桃花眼哪怕不聚焦,依然掩蓋不住他的絕色。
“喏!拿好!”
裴雲箏將剛纔放在牀邊的一根分叉木棍塞到男人手中,“這根木棍是我從柴堆裏挑出來的,粗細長短適中,剛好可以給你當柺杖用。”
宇文拓握緊木棍,硬邦邦地從脣間吐出幾個字,“多謝姨母。”
“乖。”
裴雲箏聽多了,覺得這個稱呼還挺順耳,“走吧,姨母帶你去喫早飯。”
說着,她抓住木棍另一端,牽着他走出屋子。
院子裏,裴小辭已經喫完早飯,坐在桌子前讀書,“......我無爾詐,爾無我虞。彼以好來,廢關馳禁,上敷文教,虛至實歸。故人民雜居,往來如市。”
讀完一頁,他聽見身後動靜,扭頭向裴雲箏舉起手裏的書,“孃親,這句話是甚麼意思呀?”
裴雲箏走過去,看着他指的那行字,耐心地把整段話都給他解釋一遍,“這話是說,我不欺騙你,你也不欺騙我。使來者空懷誠意而來,滿載收穫而歸。邊關和平安定,百姓安居樂業,雙方貿易公平誠實,百姓不分種族,和平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