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敗的茅草屋頂,漏下斑駁的光影,照在李昊滿是淤青的身上,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光影的溫度,卻暖不了身體的傷痛。
刺鼻的黴味混雜着草藥的苦澀,如同實質般充斥着這逼仄的空間,那味道不斷往鼻子裏鑽,讓他幾欲作嘔。
他掙扎着起身,渾身的疼痛像無數根針在扎,讓他倒吸一口涼氣,腦海中湧入陌生的記憶碎片——毒打、流放、九皇子......
絕望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
他穿越了。曾經的舒適生活,如今只剩下這片荒涼的流放地。
“九皇子,醒了?”一道尖細的聲音劃破了屋內的寂靜,那聲音像是指甲刮過黑板,讓人十分不舒服。
李昊抬頭,只見一個身着官服,面白無鬚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口,正是這流放地的監軍,張監軍。
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李昊,眼中閃爍着陰冷的光芒,就像一條吐着信子的毒蛇。
“張監軍。”李昊強忍着痛楚,拱了拱手,他感覺這具身體虛弱不堪,連簡單的動作都讓他的手臂肌肉痠痛,彷彿有千斤重。
“哼,九皇子好精神啊,”張監軍踱步走進屋內,他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屋內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李昊的心上。
眼神在李昊身上掃視一圈,“看來之前的教訓還不夠,竟然還敢下牀走動,莫非是嫌這流放地的日子太舒坦了?”
李昊皺了皺眉:“張監軍,我不過是起身喝口水,何來違反規矩之說?”
張監軍冷笑一聲:“規矩?在這流放地,本官就是規矩!你一個廢皇子,也敢在本官面前談規矩?”他說着,眼神示意身後的兩個侍衛,“來人,給九皇子鬆鬆筋骨,讓他好好記住這流放地的規矩!”
兩個侍衛獰笑着走上前,粗糙的大手抓向李昊的衣領,李昊能感覺到那大手上傳來的粗糙感和力度,像是鐵鉗一般。
李昊眼神一冷,正要反抗,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力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