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不從,蘭稚代替嫡姐,成了替嫁的工具。
母親和妹妹被嫡母拿捏,她沒有退路。
嫡姐也日日警告:不可諂媚,更不可叫夫君發現身份。
嫡姐要去母留子,她偏要讓夫君離不開她。
人前的齊晏清,清醒剋制。
人後的他,陰暗腹黑。
原不過是各取所需的利用搭子,偏有人先動了真心……
齊晏清這才發現,自己那個乖巧的妾室,竟日日計劃着改嫁。
他頓時惱了:“怎麼,爲夫對不起你?”
熄了屋內最後一盞燈燭,蘭稚摸黑褪去衣裙,僅留了貼身的裏衣候在榻上,心頭惴惴不安。
不多時,齊晏清來了,輕車熟路地摸到榻邊,照常解袍脫靴。
第一次和陌生男人獨處一室。
整個過程中,蘭稚不敢亂動,更不敢說話,掌心不知不覺滲滿了汗,她試圖控制自己的緊張,可內心卻狂跳不止。
“夫人怎麼了,一句話也不說?”齊宴清坐了下來,緊挨着她的身子問。
冷冽的松香混着濃重的酒氣迎面襲來,蘭稚被碰到的一瞬間,全身都繃緊了,她不敢開口,生怕他被發現自己並不是蘭錦慧,只慌忙搖了搖頭。
齊宴清還當她是心情不好,想要瞧瞧她的神色,才發現屋內竟一盞燈燭都沒點。
“爲何不點燈?”
齊晏清欲將榻邊几上的燈燭燃起。
“別!”
蘭稚一驚,趕緊抓過齊晏清的手,由於慌亂,力氣過了幾分,竟將齊晏清整個人都拉到了身前。
黑暗中,嗅着拂面的酒氣,蘭稚自知他被灌了不少的酒,此刻醉意正濃,只需稍稍一撩撥,便可成事。
“夫人今日是怎麼了?”
蘭稚喉嚨緊澀,不敢再多說一個字,而是把心一橫,顫顫伸手環去他腰後,笨拙地爲他寬衣解帶。
齊晏清沒拒絕,卻也沒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