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姐,您的腎衰竭發展得太快了,如果再不進行腎移植......”
醫生的話還沒說完,陸知瑤就輕聲打斷了:“陳醫生,我還能活多久?”
“再這樣下去,一個月都算你命長了!”
陸知瑤想,蘇照野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很開心吧。
畢竟當年自己欺騙他拋棄他,還把他強行綁去國外三年。
果不其然,重逢後的蘇照野冷冷看着她:“陸知瑤,三年不見,你的嘴臉還是這麼讓人噁心。”
陸知瑤卻微微一笑:“蘇總,你是還沒被我騙夠嗎?”
“陸知瑤,我給你個好活,絕對比你下半輩子要賺得多。”
可他不知道的是,陸知瑤只剩一個月
“陸小姐,您的腎衰竭發展得太快了,如果再不進行腎移植......”
醫生的話還沒說完,陸知瑤就輕聲打斷了:“陳醫生,我還能活多久?”
“再這樣下去,一個月都算你命長了!”
聽完,陸知瑤卻只是輕輕點了點頭:“我弟弟的腎源,還麻煩您多費心了。”
她拖着疲憊的身子站起來,衝陳醫生微微鞠躬,一枚素環戒指從上衣口袋滑落,發出叮噹一聲響。
陳醫生看了一眼,似乎想起了甚麼,問道:“你那小男友出國留學還沒回來啊?”
陸知瑤呼吸一滯,戒指冰涼得彷彿將她的血液都凝住。
“阿瑤,我現在買不起鑽戒,但是你相信我,我以後一定會努力工作,成爲配得上你的男人。”
蘇照野清朗的聲音還回蕩在耳邊,可他的誓言已經不可能再實現。
或許那個人,巴不得自己快點死。
陸知瑤扯出一個難看的笑:“陳醫生,我先去上班了,我弟弟的醫藥費月底再來交。”
三年前她弟弟陸知栩受不了病痛折磨,從五樓跳了下去,成了植物人,每個月的醫藥費、護理費都是大數目,陸知瑤不得不打兩三份工來維持開銷。
她今天兼職的是豪華酒會的服務員,穿上制服後便兢兢業業地進了宴會廳給公子名媛們倒酒。
直到那扇厚重大門再次打開,熟悉的冷峻嗓音穿過喧囂的大廳傳了過來。
她手上的動作一僵,昂貴的紅酒直接灑在了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