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歲丟了根,成了無根女,爲了活下來,張阿婆幫我和山神締結婚約,本以爲是形婚,可沒想到二十歲這年,他來找我圓房了......
這次昏迷,我意外地沒有失去意識。
那男人走過來將我抱起放在牀上,清冷的淡香沁入鼻息,隔着布料也能感到冰涼刺骨的寒意——他就是昨晚的山神。
我心裏咯噔一下。
原以爲是一條大蛇......沒想到人形竟也這麼......
嗯......也不對,黃鼠狼都能化形,何況是作爲山神的大蛇。
當然,這也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見到來自山神的切實保護。
就在我以爲今晚這樣狼狽的情況下,對方也要履行夫妻義務時,身上落下被子,蓋得嚴嚴實實。
他俯下身來,呼吸噴灑在脖頸,我正納悶是不是太久沒開葷,山神想喝點紅色小飲料了。
不想耳尖刺痛,驀地一墜,似是有甚麼東西掛了上去。
還沒等我細細感受,就聽一句清冷至極的“等我。”
聲音裏帶着一絲低啞,似是裹挾着山澗磐石上的露水。
他離開了。
門關上的瞬間,我猛地清醒坐起來,房間空蕩整齊,之前打鬥凌亂的一切都被恢復原樣。
甚至連撕碎的衣物碎片也被清理了,堆在垃圾桶裏,黃鼠狼的屍體也消失不見。
如果不是摸到左耳耳尖掛着圓潤冰涼的圓環,我一定會以爲這是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