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發你了,外面雨大,給我送傘。”
鴉睫投下晦暗陰影,男人漫不經心地將消息發送,眸底泛起玩味的笑。
他慵懶地靠坐在酒吧中央的環形沙發上,修身的黑色襯衫隨意敞着領口,腕間那塊低調奢華的手錶在閃爍的燈光下折射出冷硬的光。
周圍一片燈紅酒綠,男男女女在舞池肆意扭動身體,各色光影在酒吧交織流轉。
“秦二少,又在戲弄你那個小舔狗了?”紅裙女人挽着秦修淮的手臂,眼神勾人,湊在他耳邊低語,呵出的氣息帶着甜膩的酒香,“要是看到我們也在,會不會不高興啊?”
另一個穿着亮片吊帶裙的女子,嬌豔的臉上滿是討好,修長筆直的雙腿朝他靠去,“對啊,萬一喫醋了怎麼辦~”
秦修淮脣角微勾,一雙桃花眼在各色光影下閃爍着戲謔的冷光,“她還沒這個資格。”
他想起一年前,也是讓沈落傾來酒吧給自己送傘的那個凌晨,大雨傾盆,交通堵塞,她硬是走了二十多分鐘的路來酒吧找自己。
哆哆嗦嗦出現在秦修淮面前時,沈落傾精心打扮的白裙沾染泥塵雨水,髮絲凌亂,整個人看起來可憐極了。
他輕蔑一笑,身邊朋友也跟着嬉笑起來,嘲笑着這隻可憐的落湯雞。
最後秦修淮也沒要那把傘,本就是朋友之間大冒險的玩法罷了,她還真來了啊。
蠢貨。
沒辦法,沈落傾舔了秦修淮五年,逆來順受,卑微至極,早就成爲了他和身邊朋友的笑柄消遣。
對沈落傾的愛,秦修淮沒拒絕,也沒接受,只是默認了她的存在。
手機收到一條消息,秦修淮心下明瞭是沈落傾發來的,不緊不慢點開,在看到消息的那一刻,指尖微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