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
夫君沈鶴川鋃鐺入獄。
只因主辦案子的權臣謝停舟誇過她一句姿容絕色,堪稱京城第一美人,宋晚便被婆家送上了他的牀榻。
自此,青梅竹馬的夫君對她嫌惡至極,他傷她辱她,讓她顏面盡失,淪爲整個京城的笑柄。
她心冷,奉上和離書。
沈鶴川卻猩紅着眼,咬着牙說,“我不許,你休想!”
宋晚笑,“遲了。”
她轉身投入謝停舟的懷抱,風光二嫁。
宋晚披麻戴孝給母親下葬那天。
她心愛的夫君沈鶴川,正十里紅妝,迎娶他心尖尖上的表妹趙瑾兮。
狹路相逢時。
迎親的隊伍敲鑼打鼓,紅綢漫天,喜氣洋洋。
送葬的隊伍神色悽悽,素裹棺槨,麻木悲涼。
宋晚抬眸。
喜慶的紅刺的她雙眸泛紅。
迎上宋晚憎恨的目光,沈鶴川騎着高頭大馬,春風滿面。
勒住繮繩,沈鶴川居高臨下地看着宋晚懷裏的靈位,眉頭上揚,“你母親竟然過世了,宋晚,你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都沒了,真可憐。”
口中說着可憐,沈鶴川眼底卻滿是嘲弄,“你這樣惡毒的女人,活該落到這個地步!”
宋晚雙眸猩紅盯着他。
沈鶴川又是一聲輕笑,“你若自願爲妾,本世子可念在往日的情分上,重新納你入府,賞你一口飯喫,如何?”
宋晚死死摳住掌心,字字泣血,“我宋晚最後悔的事,就是嫁給你這個畜生。”
“當年可是你自己哭着求着非要嫁給我的。”
沈鶴川冷漠道,“成親時你自甘下賤爬上謝停舟的牀,本就不配再做常寧侯世子夫人,本世子忍了五年才休你,你該感謝我寬宏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