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春樓最豪華的包間,江棠站着,接受一衆男女或玩味或戲謔的目光。
“小棠,你就陪我喝了這個交杯酒,日後你有甚麼問題儘管開口,我幫你,怎麼樣?”
說話的人名叫任勳,青臨城紈絝子弟的其中之一,前些日子半夜鬧了事被送到急診室,對值班的江棠見色起意,完全不顧江棠的想法,一番死纏爛打鬧得醫院人盡皆知。
前兩天又給醫院捐了一批醫療器械,若不是程教授頂着,院裏那些領導只差把江棠打包好送到他面前。
江棠對他是能避則避,不料今天出門沒看黃曆,聚個會還撞上了,結果就是被他強行拖進這包廂。
江棠直着腰板,面無表情地開口:“抱歉,我不喝酒。”
任勳看着江棠,想要征服的念頭不但沒退,反倒是愈發強烈,他就喜歡她這股清純冷豔的勁。
他挑着眉說:“你這是不給我面子。”
一幫溜鬚拍馬的人,想着討好任勳,有人主動起身給他們倒酒,故意給江棠倒了滿滿一杯,還是高濃度的白酒,明擺着想灌倒她,嬉皮笑臉說:“江醫生,又不是讓你陪睡,只是喝個交杯酒就提啥要求都行,別人求都求不來這機會,錯過了多可惜,大家說對吧?”
話音落下,滿室的鬨笑與附議。
江棠眼神陡然變冷,這會兒手裏若是有把手術刀,她想直接剖了這個男人。
任勳提笑佯怒,“去去去,就你話多!”抬手拍了拍江棠的肩,“小棠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以後他們誰敢欺負你,我幫你收拾誰!來,咱們喝酒!”
說話間,他拿着杯子的手作勢要繞上江棠的臂彎,江棠沒給他機會,胳膊肘一收,避開了。
任勳一僵。
江棠隨即平靜說道:“喝酒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