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小姐,我們弄錯了,您男朋友心臟的移植對象不是薄氏集團總裁薄總,而是另有其人,那個人現在在海城。”
電話那邊的聲音裏滿含歉意,遲知鳶沉默許久後才終於在那邊忐忑的心跳中開了口。
“我知道了。”
她按下掛斷鍵的同時,房門也應聲被推開,薄時沉滿臉焦急的闖進來,見到她後一把抓住她的手就往外走。
“你跟我出去一趟!”
沒有一句解釋,她被薄時沉強硬拖拽着上了車,一路上車子開得飛快,闖了無數個紅路燈,耳邊只剩下呼嘯的風聲與發動機的轟鳴聲。
他的手指不斷敲擊在方向盤上,發出輕微的篤篤聲,也將他此刻的焦躁盡顯無遺。
遲知鳶微微發愣,腦海中不由迴盪起從他們初識至今的點點滴滴,
當年她爲了追薄時沉用盡了心思,才終於靠着死纏爛打和他結了婚,可無論是拍婚紗照的時候,還是戴婚戒的時候,甚至是他們的第一夜,他都冷冷淡淡,彷彿甚麼都不在意一樣,從未有過如此失控的情緒。
能讓他情緒如此外放的人,想來也就只有那一個人了吧。
幾分鐘後,車子終於停了下來,遲知鳶下了車,才發現薄時沉帶她來的地方是醫院。
詢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與他青梅竹馬的白月光宋徽音出了車禍,急需獻血,而她恰好與宋徽音的血型相同。
見人已經帶來,護士同樣滿臉焦急,拉着她就要往抽血室走去,遲知鳶卻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他。
“薄時沉,這個血我可以獻,但我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薄時沉焦急中帶着不耐,下意識以爲她是要問宋徽音的事,“我和徽音的關係我之後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