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蘊被妹妹陷害同章時鈞完婚後,在侯府受盡磋磨。母家不待見、夫家蹬鼻子上臉,她忽然發現,自己本不必如此忍氣吞聲。哪怕腹中已有骨肉,季蘊也決然選擇和離,不再呆在這個薄情之人身邊。可真當她不再出現時,章時鈞反而慌了。季蘊已經滲透他的生活,一旦沒有她,他方寸大亂,竟連夢裏都是她的模樣。他想執起妻子的手,卻發現對方沒有他也照樣風生水起。章時鈞低聲下氣:夫人,今天能讓爲夫進門嗎?季蘊懶懶斜他一眼:看侯爺本事了。
嫩蔥般指尖用力攥住榻邊垂落的流蘇,季蘊眼尾泛紅。
大手毫不憐惜掐住她雙肩,將她死死壓在牀榻上。
“使手段逼着我回來,不就是爲了懷上孩子,想坐穩你侯府夫人的位置?”
終於被放開,季蘊低低喘着,過了許久,眼前才恢復清明。
她狼狽躺在榻上,眼尾臉頰殷紅,長睫顫得厲害,精緻杏眼裏含着一汪淚。
她用盡了最後力氣扯過錦被將自己遮住,望向一旁的男人。
他早已將外袍穿好,正整理着腰間墜玉,玄色錦袍下的身材高大頎長,帶着幾分冷冽氣勢。
“想懷上孩子讓祖母高興,也得有那個本事。”
冰冷眼神一掃而過,帶着高高在上的輕蔑。
季蘊艱難地坐起身。
她這侯府家主母之位的確難坐,才進府時,連管家都敢瞧不起她。
歸根結底,是章時鈞對她的態度。
她已經解釋過多次,那日宮宴,她是陪妹妹一起來的。
季媛是她同父同母的妹妹,和章時鈞兩情相悅,所以,即便也心儀於他,她也從未宣之於口。
卻不想喝了兩盞酒,她就人事不省,再睜眼,竟衣衫不整,和章時鈞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