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唐詣的婚姻,是江晚豪取強奪來的。婚後三年,她在唐家伏低做小受盡刁難,他在國外與白月光夜夜笙歌。直至他帶着小三登堂,江晚才發現自己活成了笑話。三年協議期滿,她簽下離婚協議,瀟灑轉身做回自己。-人人都知道唐詣不愛江晚,只待協議期滿便會甩開這個舔狗暴發戶,與書香門第的白月光雙宿雙棲。可後來,有人撞見向來矜貴高不可攀的唐先生在江小姐面前低頭下跪,啞聲哀求:“晚晚,離婚可以,但要把我判給你。”
江晚今天穿了件白色的緞面禮服,大片的紅在禮服上暈染,宛如在頂號的畫布上綻開妖冶的牡丹。
從唐安擠過來開始,江晚就知道她一定沒打好算盤。
但她真沒想到唐安的手段竟然如此低劣。
“哎呀,二嫂,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唐安不等旁人說話便率先道歉,甚至還殷切地拿了餐巾要給江晚擦身上的污漬。
江晚伸手製止了唐安胡亂抹蹭的手,自己拿過餐巾,頂着周圍人錯愕的眼神,淡然擦去在綢緞上滾動的紅酒珠。
粗淺地整理了一下自己,江晚才淺笑着對章老說:“抱歉章爺爺,安安年幼莽撞,讓您受驚了。”
唐安這一出,看似傷的是江晚,但實際上呢?
不分場合當衆朝嫂子潑酒,這是甚麼教養?
江晚替唐安道歉,就是要給唐安安上一個莽撞的標籤。
莽撞人唐安還沒反應過來江晚的意思,甚至還在爲她低頭道歉洋洋自得。
一個暴發戶而已,就算自己潑了她一杯酒,她也得老老實實替自己道歉。
章老說道:“無妨,晚晚,你先回房休息,明天上午來爺爺這兒,陪我下盤棋。”
“好的,那我先失陪了。”
江晚嘴角噙笑,朝同桌的幾位長輩一一作別,絲毫沒有因爲禮服的狼狽而羞赧自覺低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