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發自骨子裏的冷。
秦望舒此時彷彿泡在寒潭之中,還未睜開眼,就覺得有人在拉扯着她,她費力睜開眼,眼前人影晃動,視線模糊,她皺眉,啞着嗓子低吼一句,“滾開!”
拉住她的手一頓,她被重新丟到了牀上,緊接着又被一股大力拉起,視焦對齊,眼前的人,劍眉明眸,白玉肌膚,一身錦繡華服,貌比衛玠,還未來得及細細觀賞,就被人重重扔下牀。
“唔......”疼痛感使她清醒,四周站着一些奇怪的人,屋內古色古香,雕花籠,小軒窗,青玉案......
“做......做夢?”
她一愣,使勁掐了把大腿,長時間臥榻,只隱隱傳來些麻木感。
不疼?
她掙扎着起身,使不上力的她,順勢拉住眼前人的衣袍下襬,留下一道道褶皺,韓曦和臉色一黑。
秦望舒仔細瞧了瞧他,細嫩的手指往他臉上一戳,“是真臉?我還以爲整的呢,以你這樣貌,在我們那,勉強可以混個二線明星。”
她自顧自的說着,顯然忽視了周圍下人們倒吸了口氣。
韓曦和眸光冰冷,一巴掌拍下她的手,輕嘲道,“裝了這麼多年,你總算肯露出真面目了?”
他扣住她的手,一路拖出房門,大力的好像要碾碎她的骨頭一般。
“我去!你幹嘛!非禮啊!非禮!”秦望舒扒拉在門框上,任憑韓曦和怎麼用力,就是不放手。
屋外行走的下人投來疑惑的眼神,韓曦和嘴角一抽,努力剋制着自己,他怕忍不住失手打死她。
“大人。”子陵步履匆匆從前院趕來,來人面容清冷,腰間別着長劍,胸膛前繡着雲鶴,類似於某朝的官服,他撇了一眼秦望舒,淡漠的移開,與韓曦和一陣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