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發生時,我的未婚夫謝淮川正忙着送他感冒的白月光去醫院。
我向他求助,得到的卻是他不耐煩的訓斥,甚至咒我不管是得絕症還是出車禍,都死遠點。
後來,謝淮川找到我的骨灰盒,收到我的病例後,徹底瘋了。
他抱着我的骨灰盒日日同眠,直到不堪折磨爲我殉情。
*
再醒來,我搖身一變成爲沈氏的真千金,嫁給了人人懼怕的華國首富鶴臨淵。
渣男發瘋糾纏,哭着求我原諒。
男人扼住他的手腕,露出手背黑色的紋身,沉聲問:“哪隻手碰的我太太?”
我被車撞到奄奄一息,血肉模糊時。
我的未婚夫就在離我不到一百米的位置,正忙着送感冒的白月光去醫院。
極度的疼痛中,我看着亮起的屏幕,拼盡全力爬過去。終於在電話掛斷前一秒,用染血的手指滑開接起。
“淮川......”
我還來不及說甚麼,電話那頭就響起暴怒的聲音,
“宋怡,雲舒生病了,給你五分鐘滾過來,要不你就死外邊吧!!”
電話被掛斷。
那一瞬間,我喪失了所有的求生欲。
謝淮川,如你所願,這一次我真的死了。
......
從醫院出來,我有些恍惚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醫生的話和略帶憐憫的神色,在我腦海裏一遍遍重複。
“腦部四級膠質瘤,惡性。”
“樂觀估計還有半年......建議先積極配合治療。”
黎城的十二月很冷,寒風吹在臉上跟冰刃刮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