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溫元姝作爲侯府主母,操持侯府中饋,盡心盡力一手養大養子。在她的操持下,侯府成爲蒼天樹,養子成爲朝廷官員前途無量。
卻沒想母家覆滅,侯府爲自保將她拋棄在後山自生自滅!親手養大的兒子也用一根麻繩將她絞死!操勞半生,此刻都成了笑話,都爲他人做了嫁衣。
一朝重生,她吸取了教訓,手握財權,渣夫想讓她扶持養子?她含笑答應,不過得拿侯府地契來換,至於養子成才成泥不過看她溫元姝一念之間。
與渣夫勾結生下孽障的表妹想進府做平妻?溫元姝也點頭答應,反手就把前世關了自己許久的後山莊地契拿到手,一頓爆改成日進斗金的溫泉山莊!
前世所有傷害過自己的人,甭管男女老少,溫元姝一個也不放過!
——
安遠侯通敵,京城譁然。
行刑前夕,溫元姝特去送他們一程。
彼時,安遠侯府上下蓬頭垢面,掙扎求生,溫元姝華服加身,身側還跟着一個腰掛橫刀,氣勢肅殺的男子。
“溫元姝,你最好給本統領一個合理的解釋。”
“本統領當初是怎麼輸給這羣玩意兒的?”
陽春三月,柳絮風起。
通透明亮的侯府臥房內,牀榻上的女子面色蒼白,眉頭緊鎖,額頭上覆着一層細密的冷汗,像是陷入了一場可怕的夢魘。
“賤婦!竟然揹着本侯與人私通?”
“呵,那幾個野男人是父親親自找的,滋味兒還好嗎?母親可被伺候舒服了?”
那被她一手養大,視若己出的養子咧嘴一笑,一改往日恭順的模樣,面目猙獰得可怕。
“你知道這二十年來,我有多恨你嗎?”
“要不是你,我過的該是閒雲野鶴的日子!而不是像現在這般蠅營狗苟,身不由己!”
“要不是你,我早就娶了安樂公主爲妻,與她共賞山河了!那甚麼國公嫡女有甚麼好的?就算她母家勢力不凡又如何,比得上真愛嗎?!”
“權位榮華不過都是糞土!就算我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又如何!這不是我想要的日子!”
“我變成現在這樣,都是你逼的!都是因爲你!”
“——我殺了你!”
溫元姝的呼吸愈發急促,某一刻,她猝然起身,終於從那場噩夢中脫身而出。
她顫着手摸向自己的脖頸。
白綾繞頸的疼痛彷彿還未消散。
視線逐漸清晰,溫元姝看着眼前熟悉的陳設,還有些驚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