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業恨沈辭,恨不得親手拿掉她七月大的孩子。
沈辭不恨秦思業,恨自己,迷失在過往的柔情裏。
婚姻三年,爲至親之人,擔了所有,千帆歷盡,驀然回首,沈辭於秦思業只有一句話,“請以我爲恥,老死不相往來。”
“沈祕書來了,業哥在裏面。”
沈辭趕到C座的時候,會所經理等在門口。
秦思業的聚會已經結束,經理推開包間的門。
沈辭側目,就見不勝酒力的秦思業一人獨自坐在沙發上。
他似乎睡着了。
黑色絲質襯衣,釦子解開了三顆,麥色肌膚,堅實胸膛以及若隱若現的腹肌,被昏暗又透着曖昧的壁燈罩的迷離。
一米二大長腿搭在茶几上,整個氣息慵懶,但又散發勿進的危險。
沈辭看了會兒。
這是她的上司,也是她的丈夫。
秦氏集團總裁,秦思業。
也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能像個人。
拿起他掛在衣架上的外套,似知道她來的男人盡顯慵懶地睜開眼睛,“遲了。”
極其冰冷的兩個字,凍的沈辭條件反射的顫了下。
頃刻間,沈辭方纔感知冰雪融化的氣氛,徒然進入嚴冬。
她沒有抬眸注視他,只淡漠道,“抱歉,堵了會兒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