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系統,我此刻回去,她們已經不記得對我做過甚麼了嗎?”
沈婉寧走在回冷宮的路上,心中有些忐忑,這是她第一次綁定這個甚麼系統,也沒有經驗,但系統的丹藥讓她的容貌的的確確變好了。
“不是忘記,是壓制,等到宿主有自保能力的時候,會解開壓制。
宿主放心,她們現在幾乎是想不起來的,對了宿主,皇帝派了人跟蹤調查你,你小心些,我會提醒你的。”
皇帝派出的人,個個都是心靈手巧又謹慎的,哪有那麼容易就被發現呢,沈婉寧用餘光看了看周圍,在草叢上發現了太監帽檐的影子。
這樣就好,只要皇帝派人打聽了,至少他沒有徹底將她拋之腦後。
“喲,這是跑哪兒去偷懶了,還知道回來啊,可惜已經過了時辰,喫食都沒了,你就餓着吧。”
一回到冷宮,便遭到譏諷,冷宮之中以管事姑姑爲首,下頭的綠珠等人是地頭蛇,既然容貌已經恢復,沈婉寧便決定不再藏拙,既然皇帝派了人來, 她就讓皇帝看看,她揣着這副容貌在冷宮裏爲他守着有多不容易。
“銀珠姐姐,綠珠姐姐跟王美人呢?”
沈婉寧問道,往常這時候,綠珠一定會堵在門口刁難她的,正好今兒有人看着,不好好演一場戲給皇帝看可就可惜了。
“你問這些做甚麼,這是你該問的事情嗎?
你跑了這麼久,活兒還沒幹完呢,不幹完不許休息,姑姑可說了,明兒你的活兒翻倍!”
銀珠趾高氣昂的說道,可待她看清沈婉寧的臉,心中大爲喫驚!
“你,你的臉,你的臉怎麼............變成這樣了!”
銀珠驚訝的問道,沈婉寧長的不人不鬼,一半臉是天仙,一半臉是妖魔鬼怪,她們最喜歡拿這事兒取笑她,可如今怎麼她的臉變好了?容貌太盛讓銀珠都有些發怵。
“怎麼了,銀珠姐姐不想我的臉變好嗎?
若不是你們,我的臉本來就是好的呀。”
沈婉寧無辜的問道,將這事兒栽到她們頭上。
“你胡說甚麼?
沈婉寧,別以爲臉好了就厲害了,在這裏,只有你受欺負的份兒!
去給我打洗腳水來,否則明天一天都別喫飯了!”
欺負一個美人,讓她更加有成就感。
“系統,皇上派來的人走了你再告訴我。”
沈婉寧在心中說道,面上不卑不亢,“銀珠姐姐,這不是我該乾的活兒。”
說完扭頭就走,她都已經恢復了容貌,就一定會跟皇帝有牽扯,一定要成爲宮妃,這些人誰也別想再踩在她的頭上,她也不用再委曲求全,以求活着的日子更長久些。
“啊——你放開我!”
沈婉寧痛呼,只見銀珠從身後一把扯住了她的頭髮,沈婉寧的長髮如綢緞一般,烏黑髮亮,被她扯的頭皮發痛。
“皮子又癢了?
聽說你今兒去給人做燭臺了,怎麼,沒長記性嗎?”
沈婉寧抓着頭髮,痛的想打人,可想着還有人監視着呢,她得讓皇帝心疼。
“放開我,這不是我的活計,我不做!你又不是主子,我們都是一樣的宮女!”
“宿主,皇帝派來的人離開了。”系統說道,皇帝只讓查探身份,沒讓出手,這些人便只看着她受欺負。
一聽人終於走了,沈婉寧抓着頭髮,靈巧的一個轉身,一腦袋撞在銀珠肚子上,將她撞了出去,自己的腦袋也暈乎乎的。
沈婉寧上前堵住銀珠的嘴,一下又一下的擰在她的身上,一言不發,在心中默默罵着銀珠,就知道欺負她,逮着她一個人欺負。
今日,她要還回來,論力氣,二人都差不多,只是以往她們人多,自己不好反抗,今天銀珠落單,就得被她逮着打。
這邊沈婉寧在一言不發的打架,另一邊彙報的人已經到了養心殿。
皇帝剛喫完藥,身體還在恢復,慵懶的坐在椅子上聽着榮祿的彙報。
“皇上,查清楚了。
那宮女姓沈,名婉寧,本是個良家子,其父是縣令......
本是選秀進宮,被人算計失了容貌,進了冷宮做宮女,近日才恢復了容貌,是個挨欺負的。”
榮祿說着小心的抬眼觀察皇帝的臉色,看看他是個甚麼意圖。
“被算計,被欺負?
其忠貞之心卻從未改過。
難得難得,你說這樣的人,朕該如何嘉獎?”
皇帝問道,榮祿見皇帝誇讚沈婉寧,心裏便揣度了些主意,恭敬的說道,“奴才以爲,沈姑娘初心不改,實屬難得,既然她一心一意爲皇上,不若皇上就嘉獎她成爲主子吧?”
皇帝問下面的意見,並非真正的需要意見,而是需要一個人附和他的想法罷了,最終做決定的都是他。
“不急,她若是知道自己拒絕了甚麼,恐怕腸子都悔青了。
明日,你隨朕去冷宮看看,準備一身侍衛的衣裳。”
皇帝說道,若她自己就是她心心念唸的皇帝,不知道心中會作何想法,做皇帝的人生性多疑,懷疑人的真心,遇見忠心之人,便更加忍不住試探。
另一邊,冷宮。
沈婉寧將銀珠頭髮扯掉了幾撮之後,拎着她來到水桶邊,按着銀珠的頭在水裏浸泡,再拿起,再浸泡,以此往復,折磨的銀珠快呼吸不過來,只能連連求饒。
“今日之事,你若敢說出去,就等死吧。”
沈婉寧威脅道,給她狠狠地一個教訓,她不怕銀珠告狀,因爲根本沒人會相信,回到房中,沈婉寧往自己的臉上塗了些脂粉,佯裝着臉只好了一部分,仍舊是泛紅的大半張臉。
銀珠發現她容貌恢復後尚且欺負的更兇,若被綠珠發現了,只怕今日那樣的折磨會重演,得再等等,讓這些人誤以爲她的臉是逐漸變好的。
“宿主,將自己的力量蓄積在一起使用後會全身脫力,本系統只是讓你體驗一次,下次就得花積分了。”
沈婉寧癱倒在牀上,她已經感受到了後果,連點頭的力氣都沒有,眼皮也支撐不住,若不是用了這樣的法子,她的力氣怎麼能將銀珠按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