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人一億
五彩斑斕的燈光籠罩着整座城市,
濱州,沒有黑夜。
張君駕駛着一輛純黑的越野車,出現在皇冠假日酒店門前。
停車的時候,一輛紅豔的瑪莎拉蒂從後面來了個甩尾,大刺刺的插在了越野車的前面,以蠻橫的方式搶走了車位。
通過車窗,能夠看見駕駛位上坐着的是一個面容精緻的年輕女孩。
她將車橫停,一個人霸佔兩個車位。
張君放下車窗,語氣冰冷:“給你五秒鐘,挪開。”
“你在跟我說話?”女孩一臉喫驚的樣子。
“你還有三秒。”
“切,神經病。”女孩對他豎了箇中指,渾然沒將他放在眼裏。
五秒鐘轉瞬即逝。
轟隆!
一聲巨響。
張君開着越野車將對方的瑪莎拉蒂強勢撞開,
越野車頭有保險槓護着,受損不是很嚴重,但瑪莎拉蒂腰身受擊,面目全非。
這車,算是廢了。
“你.......”馮媛媛震驚了,若不是自己提前下車,豈不是也被撞傷了?
她怎麼也想不到,一個開吉普的臭男人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
他是瘋了麼?
張君不疾不徐的走下車,一臉風輕雲淡,像是甚麼也沒有發生過似的。
“喂,你是眼瞎了還是腦子壞了,找死?”馮媛媛氣急敗壞,這是她新提的車,兩百多萬吶,手還沒捂熱就被撞成了廢鐵,她豈能善罷甘休。
“你插我的隊,我插你的車,有何不可?”儘管對方很漂亮,可對張君而言,這不是她囂張的藉口。
面前的這個男人身姿挺拔,英俊非凡,有股睨視天下的王者之氣,
馮媛媛恍惚了一下,搖了搖頭,看這人派頭平平無奇,絕不會是甚麼厲害的人物,
敢招惹自己,死路一條!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馮媛媛眯着眼,縱有花容月貌,也擋不住她齜牙咧嘴的小人模樣。
“你是誰,與我何干,滾開。”張君對這種自我感覺良好,以爲全世界都得圍着她轉的女人非常反感。
馮媛媛氣樂了,指着鼻子罵道:“無知的蠢驢,我爸是馮正廷,你得罪我就是得罪整個馮家,除非你現在給我跪下磕頭道歉,然後再賠我兩百萬修車費和一百萬精神損失費,不然你下半輩子就準備在殘聯度過吧。”
“哦,是嗎?”
張君本不想跟這刁蠻女子一般計較,
她既然非要出言威脅,計較損失,那自己就奉陪一下吧。
“女不教,父之過,養出你這麼個野蠻的玩意,你爸也不是甚麼好東西。”張君伸出一根手指,“我的車漆被刮掉了,給你一天時間,拿出一億作爲賠償,否則......”
張君雷霆出手,奪走了馮媛媛的手機,當着她的面將它捏成一團廢鐵。
強大的壓迫感讓馮媛媛小腿肚打顫,牙齒哆嗦,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兩步。
想起自己的身份,馮媛媛又挺起了精神。
她是馮家的千金大小姐,從小到大,衆星捧月,追求者有如過江之鯽,
哪個男人見了她不得連連癡迷,從來都是她仗勢欺人,何時受過這等窩囊氣?
這時,一輛黃色的法拉利駛了過來,駕駛座上是一名染着綠髮的扁臉男子。
“媛媛,怎麼了?”袁傑也是馮媛媛衆多追求者之一,見這幅場景後,立馬作出關懷姿態。
袁傑是個混不吝的二世祖,雖然馮媛媛對他沒甚麼好印象,但此時出現,真可謂是及時。
“碰到個沒長腦子的,把我車撞了還讓我賠他一億。”馮媛媛擅長玩弄男人心思,此時裝作半委屈半憤然的模樣,更能激發袁傑的表現欲,畢竟她是個女孩,若對方真動起手來,她恐怕要喫虧。
“艹,還有這樣的傻逼?”袁傑罵罵咧咧的從車上下來,不問緣由,晃盪着大腦袋,對張君的越野車吐了口惡痰:“就這破玩意,你也敢要一個億?”
“錯,是兩個億。”
話音剛落,袁傑感覺腦袋一沉,他的綠毛不知何時被張君抓住了。
“你敢.......”
砰!
一聲悶響,袁傑的正臉與車身來了個親密接觸,
袁傑當場頭昏腦漲,五竅流血,
張君用他的臉擦掉了那口惡痰。
“一天之內,你們倆一人交出一億,多一分不要,少一分不行。”
張君銳利的目光如同兩把穿心利劍,袁傑和馮媛媛不敢與之對視,莫名的心生恐懼,
他們就像是兩條面對雄獅的鬣狗,被他的氣場和霸道給震懾住了。
開口就以億作爲單位,這樣張狂的人,他們還是頭一次碰到。
正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兩人等張君走進酒店後才放狠話。
“草他孃的,我馬上就找人弄死他!”袁傑目光怨毒,吐掉兩顆斷裂的牙齒,拿起手機開始搖人。
馮媛媛臉色青白交替,狠狠地跺了跺腳,銀牙磨得咯吱響,不知在想些甚麼。
酒店內。
各路形形色色的人,無一不是光鮮亮麗,打扮時尚,
或三五成羣,
或兩兩相伴,
隔着肚皮談笑風生。
張君自人羣中走過,雖無華麗精美的衣飾襯托,
但他俊朗無匹的容顏和氣吞霓虹的氣勢恰恰是他人所不具備,可望而不可及的。
女人們紛紛側目,對這種有着神祕魅力的男人很感興趣,眸中泛露異樣光彩。
男人們心生妒忌,心裏給他冠以小白臉,軟花瓶等稱謂。
一旁的品酒吧檯,兩男兩女正在低聲交談着。
“我聽說這場拍賣會的壓軸品早就被曹家內定了.......”楊莉向來八卦,一句話沒說完,就被李正捂住了嘴巴:“噓,這種話不要亂說,被人聽見不好。”
夏晴聽見後也幽幽的嘆了口氣:“物是人非啊,誰能相當短短几年的時間曾經風光一時無兩的向家就......哎,令人唏噓。”
“有甚麼好感嘆的,向陽那個強姦犯死不足惜,他全家也是死有餘辜罷了。”叫劉勇的男子滿臉不屑,毫不顧忌的譏諷道。
“劉勇,你別這樣說,我們幾個好歹也跟向陽朋友一場,就算無法在他落難時有所幫助,也不能在他死後詆譭侮辱啊。”夏晴性格較直,爲死者打抱不平。
“是啊,我認識向陽這麼久,他不可能會作出那種事情,一定是.......”對上劉勇陰險的目光,楊莉硬生生的把後面的話憋了回去。
他們四人都曾是向陽的好友,談不上親密無間,但也相互尊重,且都受過向家的恩惠。
誠如夏晴所言,他們身單力薄,無法爲向家鳴冤,
卻也不會像劉勇這般肆意嘲諷。
畢竟,他們是人,良心尚在。
劉勇與另外三人不一樣,他靠向家的資助讀完大學,年紀輕輕,身價千萬,稱得上功成名就,
可他不懂感恩,成爲戴家的鷹犬,多次在公衆場合以向陽“朋友”的身份,
說他驕奢淫逸,目無王法,罪行累累,
配合戴家把他杜撰成臭惡的無恥之徒。
這樣,才能凸顯出戴蓉的賢惠,放大她的委屈,引發他人的同情心,以便於她更好接管向家。
“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警告你們以後說話小心一點。”劉勇挺這個大油肚,氣焰囂張:“向陽這個畜生罪有應得,他不死誰死。”
“你死。”
冷漠的聲音傳入耳中,如芒刺背,劉勇心底升起一陣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