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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這身材差遠了,還得練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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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聲環胸,偏頭睨着翁青雅,指了指旁邊的車,“這輛纔是我的。”

翁青雅順着男人手指的方向望過去,一輛鏽跡斑斑的銀色箱貨明晃晃地停在她右側。

“……”

看來這人是真缺錢,店長兼搬貨工,一個人打兩份工。

車內沒有機油和煙味,而是有一股若有似無的濃郁醇厚的花果香,但不像是香水。

要不是車總是哐啷哐啷的響,翁青雅相信她下一秒,絕對能昏昏欲睡。

看着破舊不堪的內飾,她倒是有些搞不懂,一個男人寧願負債也要生個孩子,是甚麼說法?

察覺到翁青雅的目光,顧聲偏頭過來,正對上她的視線,“有事?”

“你生辰八字是多少?”翁青雅眼神沒躲閃,語氣鄭重。

顧聲單手打了下方向盤,右轉,“要合八字?”

骨節分明的手,纖長勻稱,再加上單手握方向盤,讓她此刻有種坐在大G上的錯覺。 

翁青雅雙手環胸往後一靠,大方解釋,“想看你是不是命裏犯煞,才這麼着急要孩子。”

顧聲瞧她一眼,開口問:“信鬼神?”

翁青雅眨了眨濃密捲翹的睫毛,眼神中明晃晃透露着一個字,信!

實際上她是不信的,她只不過是對命理學有些瞭解,畢竟翁美玲給她安排的相親對象都是老闆,會點皮毛,總是能順利搞砸相親。

顧聲的沉默讓翁青雅嘿嘿一樂,不會真被她猜中了吧!

這人真是命裏帶煞,需要生後代才能破?!

翁青雅大腦正狗血劇情亂飛時,耳邊陡然響起顧聲清冷的聲音,“正月初一,具體時間我不清楚。”

“正月初一?”

翁青雅立刻想到了《周易》那句,“乾,元亨利貞。”

這不是帝王與權力,吉祥與尊貴的標誌麼?

翁青雅瞧着車逐漸朝宜安的別墅區駛去,臉刷的變了色,“你住雲川一居?”

“槐滿園,三居室。”

翁青雅鬆了口氣,果然,她是被男人的八字迷了眼,纔會說出這麼瘋的話。

槐滿園雖然不是高檔小區,但基礎設施和乾淨程度也是宜安所有小區中數一數二的了,交通便利,離高鐵站近,住在這的體驗感肯定要比她家好的多。

車緩緩駛向地下車庫,翁青雅和顧聲直接通過地下停車場的電梯上樓,開門後,顧聲直接帶翁青雅去了衣帽間。

翁青雅隨便從衣櫃裏拿出一件白T。

“就穿這個吧!”翁青雅並沒有注意男人衣櫃的衣服,更沒有看白T領口的標。

給男人搭配好一身後,翁青雅纔有機會打量眼前的房子。

簡約,低飽和,現代風,撲面而來的高級感,都讓她憑生一股鬆弛感,“你這房子裝的也算夢中情房了。”

“房主的品味確實不錯。”

翁青雅忍不住開口懟他,“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房子是我租的。”顧聲掀起眼皮,面不改色,“我算哪門子王婆?”

“……”

屋內陷入一片死寂。

片刻後,翁青雅強忍眼前一黑,語氣鄭重,“你甚麼是真的?”

顧聲不答反問,“方便問一下沈小姐的職業和工資狀況嗎?”

翁青雅此刻是真的很想堵住他那張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嘴,沒好氣道:“我現在屬於歸零階段。”

“失業了?”

有那麼一瞬間,翁青雅似乎感覺到這三個字從顧聲嘴裏說出來時,帶着笑意。

還沒等眼神S過去,顧聲低沉的聲音就傳到她耳邊,“我不是宜安人,在咖啡店當店長也只是幫朋友忙,每月工資四千五,月底有提成,租房,一輛邁騰,每月要還車貸。”

翁青雅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租房,租衣服,租表,真是人類高質量男性。

這麼一看,車貸……倒也符合他人設。

看着她豐富的表情,顧聲開口調侃:“友情提示,你現在有三種選擇,考公,考編。”

不用顧聲說,翁青雅都知道剩下的一種是甚麼。

半秒後,他徐徐啓脣,“考研,你不適合,除了年齡的原因外,最重要的是,週期長,回報率低,況且日後未必能找到好工作,不如直接考個鐵飯碗。”

“你介紹的還真是……詳細!”她狠狠瞪他,咬牙,“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哪個公考無良機構的。”

要是這狗男人一會兒真去了她家見翁美玲,肯定狗嘴吐不出象牙,給她惹出一堆麻煩。

“你不用去我家了,免得你四肢健全進去,缺胳膊少腿出來。”翁青雅挑眼看他。

顧聲靜靜的看着她,語氣隨意,“作爲家裏唯一的經濟來源確實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翁青雅瞪了顧聲一眼,嗤了一聲,話題轉的絲滑,“我今晚就搬過來。”

“主臥還是次臥?”

翁青雅心頭慌亂一跳,短暫抉擇一秒,“跟你一間。”

她又不是亂來的,合法的自然要像正常夫妻婚那樣相處。

這個答案倒是讓顧聲有些意外,他本想給翁青雅一個緩衝時間,沒想到她倒是比他利落。

兩人面對面隔空對望,空氣中的氛圍有些微妙。

下一秒,男人修長的手指直接脫下翁青雅選的那件白T,寬肩、窄腰、這一刻強烈衝擊着翁青雅的瞳孔。

這一刻,郎給的誘惑,在她的意識裏具象化了。

顧聲黑眸深邃,一副倦懶模樣,“看夠了?”

即使羞恥和尷尬佔領大腦,臉頰微熱的翁青雅也要悠然開口:“你這身材差遠了,還得練練。”

說完,也沒等顧聲給回應,轉身就跑。

出租車將車停在了離翁青雅家不遠的位置,“你在這下吧!前面又髒又窄,我實在不方便。”

翁青雅也見怪不怪,只要是打車,就沒有一輛出租車願意進小區的。

小區垃圾桶內四處是零散的廚餘垃圾,牆邊,更是垃圾的重災區,與地面上的污水相融,流向那早已經佈滿污垢的排水口。

翁青雅一口氣爬了七樓,用鑰匙打開早已鎖芯老化的防盜門,五十多平米的兩居房裏只有一些簡易傢俱和生活必需品,客廳還有一間小隔斷,是她的。

衛生間旁邊的廚房也小得可憐,瓷磚堆的橫桌,上面放着一個燃氣爐。

“你還有臉回來?張傑說你根本沒去他家賠禮,這麼長時間你死哪去了?”翁美玲聽見開鎖聲後,就在門口等着了。

翁青雅着急收拾行李,不想跟她起正面衝突。

可腳還沒等邁出去,就被翁美玲一把拽住,“我跟張家說好了,你和張傑的訂婚宴定在明天上午,把婚一定,就是一家人,你弟弟的工作,這房子的動遷款,張家不都得管!”

翁美玲看着翁青雅一言不發,直接上手,一巴掌打在翁青雅的胳膊上,“老孃跟你說話呢!你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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