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離婚
謝景恆一愣,隨即冷笑:“又在玩甚麼把戲?以退爲進?你在外面鬼混,你還有臉說這種話?”
這幾天,言茹茵日日夜夜纏着他,跟他說他們以前的過往。
告訴他自己有多愛她。
現在怎麼可能捨得離婚?
“你現在跟我去民政局,不就知道我是玩把戲,還是真的要離婚了?”言茹茵語氣沒甚麼情緒。
只是臉色已經失望到了極點。
這三年,她昏迷着甚麼都不知道。
跟死神掙扎了三年。
醒來便面對這樣一個爛攤子。
她的第一夜也就這樣沒了!
昨晚的事,不用想也知道怎麼回事。
肯定是林未央見她醒了,害怕她跟謝景恆繼續舉行婚禮。
所以,想趁着婚禮前,毀了言茹茵的清白和名譽!
如今的謝景恆本就厭惡她,發生這種事,兩人已經是再無可能了。
這幾天,她想過各種法子,嘗試喚醒曾經跟謝景恆的記憶。
然而,不知道爲甚麼,謝景恆對她十分的厭惡。
甚至已經到了憎恨的地步。
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照顧了他三年的林未央!
他是失憶,又不是失智!
其實,謝景恆就算失憶忘了她,以謝景恆母親對言茹茵的喜歡,應該會在她昏迷的期間跟謝景恆講述他們的過往。
謝景恆不應該如此的態度。
說來說去,除了林未央從中作梗,不過就是他沒有判斷力,變心了而已。
既然如此,這樣的男人,還留着做甚麼?
一旁,林未央聽言茹茵說要去離婚,眼裏閃過一抹喜色。
隨即卻又捂着臉頰語氣不安:“茵茵,你是不是因爲我纔跟景恆離婚的?你不用這樣。”
“你放心,我……我不會影響你們的關係。我只要景恆的心,我不要名分的。”
言茹茵冷笑一聲,看着林未央:“你喜歡當小三,我可沒跟別人共享男人的習慣。”
“這樣的男人,也就你當個寶,你喜歡便給你吧。”
林未央被罵的委屈:“茵茵,你不會是在外面有喜歡的人了吧?你……”
本還有些猶豫的謝景恆,聽到林未央這句話,徹底的炸了!
他猛的抓起言茹茵的手,“要離婚是嗎?走吧!”
說着就拉着言茹茵往外走。
林未央心裏高興極了,卻故作緊張跟在後面跑:“景恆,你別那麼衝動。伯母那麼喜歡茵茵,她如果知道你們離婚了,她身體會受不了的……”
“閉嘴!”
言茹茵掃了林未央一眼:“再哭哭啼啼的裝模作樣,我就不跟他離婚了!”
林未央一怔,立刻捂住嘴,怕她真的後悔。
民政局裏,直到言茹茵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謝景恆才覺得不可思議。
她居然玩真的?
莫名的,謝景恆心裏居然有些不舒服!
工作人員說:“簽了字,一個月後,如果夫妻雙方沒人後悔的話,便可以來領離婚證。”
謝景恆皺眉:“甚麼意思?現在不算離婚了嗎?”
工作人員:“現在離婚有一個月的冷靜期,這一個月期間,任何一方都有權利後悔,有人後悔,離婚就做不得數。不出意外,一個月後就可以來領證了。”
原來如此。
謝景恆心裏那一絲不舒服隨即又消失不見!
這肯定是言茹茵故意玩把戲!
她是想要用這種方式嚇唬他而已!
一個月時間,她到時候後悔,不就是白鬧騰了?
她果然不捨得自己!
出了民政局,謝景恆看着她故意說道:“這一個月,你最好別後悔!”
他要給這個女人一點教訓!
如果她後悔來求自己,或許謝景恆還可以把謝太太的名份給她。
就當是看在媽媽的面子上了。
言茹茵面無表情的看着他,說:“我不會後悔,你記住先不要跟梅姨說,她如果知道了的話,肯定會阻止我們。”
謝景恆:“……”言茹茵居然搶了他要說的話?
“手段倒是越來越高明瞭!”謝景恆冷哼一聲。
言茹茵也懶得跟他爭執,只說:“你如果想順利拿到離婚證,這一個月最好跟你的未央妹妹保持距離!”
“不想耽誤我們拿證,對外就不要說甚麼。一切等拿了離婚證再說。”
謝景恆氣的失語:“哈!演的還挺像,你到時候別求我!這個婚,離定了!”
“當然。”
言茹茵說罷,懶得理會謝景恆,轉身便攔了一輛車走了。
謝景恆看着她走,臉色更難看!
回到別墅,言茹茵只覺得一身輕鬆。
以往覺得沒了謝景恆,她的人生就沒甚麼意義,現在才發現,沉重的感情,其實不過是自己的執念。
其實,也沒有那麼愛!
她去廚房下了碗麪條喫。
言茹茵還給自己臥了兩個雞蛋,切了一點新鮮的瘦肉。
昨晚實在太累了,她打算待會兒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下午去醫院複查一下。
如今剛甦醒,她身體一切機能都還未完全恢復,一切都得小心。
尤其飲食跟睡眠要跟上。
剛吃完麪條,謝景恆又帶着林未央回來了。
言茹茵皺眉,不過想想,不讓梅姨知道他們離婚,就不能分居。
她吃了麪條,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鎖上門,洗澡後美美睡了一覺。
醒來後下樓,去醫院複查完,言茹茵就接到梅姨的電話:“茵茵,你怎麼沒有在家裏呀?”
言茹茵心中警鈴大作,怕梅姨知道了甚麼,語氣盡量鎮定:“梅姨,我來醫院複查了。”
梅姨語氣不大好:“怎麼不讓景恆陪你去?”
“他……他也忙,我自己來就可以了,沒甚麼事。”言茹茵忙說。
梅姨顯然不太高興,但對言茹茵語氣很是溫柔:“你待會兒跟景恆回我那兒喫飯,你謝伯伯有話跟你們說。”
“好。”言茹茵應了一聲,徑直攔了一輛車趕往謝景恆父母住的別墅。
路上,言茹茵手機響了。
她的手機還是三年前那個水果牌的舊手機,聯繫人都還在。
可看到顯示上面那個號碼,她有一瞬間的愣神。
響了許久,言茹茵才接了電話:“喂……”
她張了張嘴,一句“媽媽”卻如何也叫不出口。
電話那端也是長久的沉默。
許久,才傳來婦人的聲音:“你真的醒了?”
“醒了幾天了。”言茹茵說。
那邊的人也沒問她身體如何,也沒有任何高興的情緒,只淡淡的“嗯”了一聲,才說:“婁家明天有家宴,到時候,你跟未央都一起回來喫晚飯。”
言茹茵愣了愣,有些沒回過神來,不確定的問:“我也要去嗎?”
“嗯,婁二少爺親自點名,讓你也來參加。”
媽媽冷漠的聲音頓了頓:“你怎麼認識婁二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