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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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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哐當!”

“啊!”

上一秒還在大笑的張桐,下一秒發出慘叫,仰頭凌空翻轉兩週半,飛出去兩三丈,倒進花圃中,摔了個狗喫屎!

“張大人!張大人!”

一旁的幾名副使趕緊上前攙扶。

張桐牙崩嘴裂,被枝丫颳得滿臉是血,幾乎暈厥了過去。

李韞順坡下馬,兩隻腳安穩落地,還不忘拍胸後怕,“岐國的馬果真性烈,本王下次再也不敢騎了......”

他又趕緊來到張桐身旁,關心問候:“張大人,你沒事吧?方纔多虧了你幫我抵消了這馬的衝擊,不然以本王羸弱的身子骨,不摔斷腿也得沒個半條命啊!”

疼得張桐齜牙咧嘴,欲哭無淚,大吼:“都他媽愣着幹甚麼啊,還不快扶老子去就醫!”

一干岐國使者抬着張桐,灰溜溜離開了王府。

等人走沒影兒了,大福才捧腹大笑。

“哈哈哈......王爺,您說這是不是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行了,剛剛溜了一圈兒,此馬還算不錯,你牽它去套車,本王要出去招賢納士了。”

“好勒。”

......

當馬車備好時,李韞也已換上了剛剛御賜的袞龍袍。

果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五爪龍袍身上那麼一穿,九龍玉佩腰間那麼一戴,尊貴的王霸之氣瞬間成了體統。

逢人見我三叩首,只因我是燕親王!

“王爺,您招募侍衛,不應該是去禁軍營麼?爲啥咱非得要去天牢啊?”

趕車的大福不解疑惑。

“哎,你可別看不起坐牢的人,他們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且能進天牢之人,本事絕對不會小。”

然而最重要的是,牢房裏的犯人,相對來說比較“乾淨”。

禁軍或者大內侍衛,幾乎都是皇帝的人,帶在身邊不靠譜。

“王爺您可真是變了個人,語氣,神態,行事風格,都與以往截然不同。”

“怎麼?難道我這樣的主子不好?”

“好啊,再好不過了,主子要是有肉喫,咱這當下人的,啃的骨頭都要香些!”

大福這小僕確實可以。

以往李韞不得勢,家裏的僕從個個好喫懶做,唯有大福一人忠心耿耿,鞍前馬後。

“沙子是廢物,泥也是廢物,它們混合起來能蓋房子;

大米是精品,油也是精品,它們混合起來屁用沒有,

大福,你可知這是個甚麼道理?”

“小的愚鈍,聽不明白......”

“廢物與精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誰混,懂了麼?”

“噢!王爺的意思是......跟您混纔能有出息?”

“哎,你這麼理解就對了。”

閒談間,天牢到了。

親王大駕光臨,獄司帶着獄卒,叩首迎接。

“行了,規矩便免了吧,本王要去死牢,見最兇惡的犯人。”

獄卒面面相覷,都有些發懵,可親王的話不容半點置疑,於是鞍前馬後,恭敬將李韞請進了天牢。

京城天牢最爲嚴密,裏三層,外三層,上三層,下三層。而死刑犯便關押在最裏邊、最下邊,暗無天日的地牢中。

“王爺,此人是掌管死牢的卒長,名字叫做宋邯,他最熟知死刑犯,您有何吩咐找他即可。”

天牢獄司領着李韞下到死牢牢間,指着一個面色蒼白的年輕獄卒介紹。

宋邯年紀不大,二十來歲,許是長年累月在地牢裏看守犯人,顯得臉色十分蒼白,厚厚的眼袋,消瘦的身材,冷漠的目光中還夾着幾分厭世之意。

年紀輕輕便能成爲鎮壓死牢的卒長,必然不是普通角色。

“宋邯,你可得給我打起百倍精神,拿出你那身本事來,燕親王屈尊入死牢,若是受了甚麼驚嚇,少了一根頭髮絲兒,我也唯你是問!”

獄司瞪着眼睛鄭重告誡。

宋邯弓腰拘禮,沒多說話,只將佩刀攥得更緊了幾分。

李韞淡淡一笑,雙手扶起宋邯,好傢伙,這人手臂跟鐵板一樣硬,必然是個練家子!

宋邯昂頭望着李韞,一時竟有些發愣,此人可是金印紫綬的一品王爵,竟對他一個下九流的獄卒如此相待?

“快些帶路吧,本王求賢若渴。”李韞笑道。

宋邯點點頭,將李韞帶入死牢。

死牢雖陰暗,但比想象中整潔得多,關押在這裏的犯人都是“單間配套”,有幾乎九成的牢間都是空着的。

大周王朝律法森嚴,敢犯死罪的人着實不多。

“這大個子,犯了何事?”

李韞指着牢間中,一個呼呼大睡的壯漢問道。

壯漢虎背熊腰,起碼高過九尺,整個橫躺在木牀上,腳都得支出去一截,鼾聲也是震耳欲聾。

“稟王爺,此人名字叫做‘馮河’,乃是西郊放牛村人,因與村民打架鬥毆,害了整整三條人命。”

宋邯下意識護在李韞跟前,又道:“爲了抓捕此莽漢,官府出動了三十餘名捕快,纔將他勉強擒住,此人力大無窮,十分危險,王爺莫要靠得太近。”

“放你孃的屁!”

不等宋邯話音落下,莽漢猛地睜開眼睛,破口大罵:“分明是那三個渾蛋,趁俺不在家,欺負俺娘老弱!

何況是他們自己身子骨脆,俺只是輕輕拍了他們一下便死了!這怪得了俺麼!”

這傢伙一開口,便知是個莽夫!

爲母S人,是孝道。

力大無窮,是本事。

心思單純,是性子。

這類人若能收編麾下,必定忠心耿耿。

“大個子,這裏可是死牢,過不了多久,鬼頭閘刀一開,人頭落地,你家母親誰來供養啊?”

李韞當即開啓洗腦模式,這種心思單純的莽漢子,只要能找到軟肋,收入麾下輕輕鬆鬆。

馮河低着頭,沉思了片刻,竟開始“嗚嗚嗚”抹淚痛哭起來。

“可憐俺還沒盡孝,便要讓俺娘白髮人送黑髮人......娘啊!是孩兒不孝!今世養育之恩,只能來世再報了!”

“哎,你先別忙着哭,我見你也是個重孝道,有本事的人才,不如這樣,你來爲本王效力,本王免你一死如何?”

“俺纔不幹呢!”

馮河一口回絕道:“就是你們這種官老爺不幹實事兒,俺娘纔會被賴子欺負,

不然俺也不會失手S人落到這牢裏來,俺纔不給你們這種人賣命!”

“放肆,竟敢對王爺不敬,我現在便處決了你!”

宋邯握刀怒斥。

馮河抱着個胳膊,一臉無所畏懼,“你S吧,反正俺橫豎都是死,俺要是皺一下眉頭,給你當孫子!”

很好,很有個性,李韞很喜歡。

李韞摁住宋邯的刀,來到牢門前,衝馮河笑道:

“要不這樣,聽說你力大無窮,咱倆來比比力氣,我若是勝過了你,你便爲我效力如何?”

“你?”

馮河擠眉弄眼,撩起衣袖,鼓起臂膀,“俺的胳膊比你大腿都要粗,你拿甚麼跟俺比?”

“巧了不是,本王從小也是天生神力,僅用一根手指便可卸去千斤之力。”

李韞用挑釁的口氣問道:“怎麼?你是不信,還是不敢?”

“我不敢?笑話!”

馮河拍着胸脯大聲說道:

“好啊,你若是能在力氣上比過俺,從今以後俺就給你當牛做馬,刀山火海,任你調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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