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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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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商時序一點也不在意,他本就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

“你怎麼跟她在這兒?”蘭和暢看了一眼蘭兮棠,很不贊同她和蘭月柔交好,只是這個妹妹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偏偏要纏攪。

“我也沒想,我就是被她騙出來的,說蔣少欽在門外等我,這麼壞我名聲!”蘭兮棠是真的相信蔣少欽在外面,不過她不會去見。

“我去瞧瞧,你帶妹夫先回去。”蘭和暢離開,留下新婚且不熟悉的兩個人。

不過蘭兮棠倒是驚訝,短短半個時辰,商時序怎麼就把大哥給拿下了,她好奇,問了一嘴,“我大哥方纔不還對你敬畏,怎麼這會兒一口一個妹夫的叫?”

商時序緩緩地勾了勾脣角,“祕密。”

蘭兮棠看呆了,原來冰山權臣也會笑!

“走吧,先回去,後面指定還有事情。”蘭家她是知道的,二叔和三叔都不是省油的燈,估計一會兒還有的鬧騰。

“蘭家有些亂,大人要是有事情可以先回去處理。”打心底不想讓商時序看見蘭家這一團糟的樣子。

但商時序並不打算離開,“我是蘭家的女婿,現在離開,豈不是讓人說蘭家不會招待貴客?”

蘭兮棠發現,商時序這個人並不是傳說中的那樣冷酷,至少對自己和蘭家的人是很好的。

“那就多謝商大人了。”她悄悄地鬆了一口氣,也是怕商時序離開,讓蘭家面子上不好看。

“小姐,老夫人教您過去。”染月氣喘吁吁的跑過來,一臉難看,“是三小姐說您不僅冤枉污衊她,還打了她。”

蘭兮棠一點都不意外,無奈的輕聲笑了,“走吧,去看看,我這個堂妹還能折騰出甚麼花樣來。”

商時序在主僕二人離開之後站在原地,看着蘭兮棠的背影挑眉,似乎和想象中的不大一樣。

“祖母,您可一定要給我做主,今日是大姐姐回門的日子,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惹怒了大姐姐,讓她這樣羞辱我。”蘭月柔哭哭啼啼的聲音讓人頭疼,恨不得轉身就走。

但三叔一家子越來越放肆了,蘭兮棠掀開簾子進了屋子,商時序就留在外廳。

“祖母,您找我?”蘭兮棠瞥了一眼,三嬸和二嬸都在,自己的母親不在,另外就剩下蘭月柔。

“你瞧瞧你給你妹妹打的!”藍老夫人很生氣,劈頭蓋臉一頓輸出,偏偏蘭兮棠紋絲不動。

等到老太太說完了,蘭兮棠就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一聲不吭。

她剛纔進屋的時候就拜託商時序調查一件事,她只需要拖延時間就好了。

“大姐姐,我怎麼惹了你,麻煩你給個章程,也好叫妹妹知道如何改。”蘭月柔一股子小娘養出來的矯揉造作,二夫人看了都直皺眉頭。

“你惹我了?”蘭兮棠反問一句,語氣平淡,根本就沒把人放在眼裏。

“原來是盤上高枝兒了,不像認我們這些窮親戚呢。”三嬸在一邊添油加醋。

蘭兮棠慢悠悠的品茶,徹底惹怒了老夫人。

老夫人以前也總是抓着一點小錯就教訓蘭兮棠和她母親左氏,今日蘭兮棠的做派可不是讓她找着藉口了。

“是啊,我們可不是能攀附上你現在的高貴身份的。”彷彿火還不夠,三嬸繼續說道。

“三嬸,你先安靜一會兒,既然知道我現在的身份,那就別惹我。”蘭兮棠看見染月進來的時候心裏也有數了。

“請問三妹妹,我是那隻手打了你?”蘭兮棠慵懶開口,身上自帶一種貴氣。

“自然是右手!”蘭月柔理直氣壯的說道。

剛說完,蘭兮棠直接一巴掌扇過去,打得蘭月柔的臉都偏了。

屋子裏的人都沒反應過來,還是三嬸淒厲的問道,“蘭兮棠,你長能耐了,你這是打算打死你妹妹?”

老夫人也生氣的指着蘭兮棠,一杯茶就這麼摔了過來。

蘭兮棠早有準備,還是被碰到了額角,紅了一片。

“你們瞧瞧,我的巴掌印子和之前的巴掌印子一樣嗎?”她冷聲呵斥,屋子裏一下子安靜下來。

衆人面面相覷,原本告黑狀的母女兩也默不作聲。

老夫人到底是年紀大,見過的人也不少,瞧見三房母女兩人鵪鶉一樣,哪裏還有不明白的。

“那也不是你打你妹妹的理由!”胡攪蠻纏,還以爲蘭兮棠和以前一樣好哄騙呢。

“我只是讓祖母和三嬸看得更清楚一點,到底這一巴掌是怎麼回事。”蘭兮棠慢慢地坐回去,染月也及時把剛纔她叫商時序去找的東西拿了進來。

“三嬸,你可還記得我蘭家的家規?”不經意的翻看着那一沓宣紙,語氣冰冷。

三夫人的心裏咯噔一下子,臉色蒼白僵硬。

“蘭家從我祖父那一輩就規定不許放印子錢,一旦發現嚴懲不貸,三嬸可記得?”印子錢一說出口,三夫人的腿就開始抖。

老夫人心裏也有不好的預感,恨鐵不成鋼的看了自己的侄女一眼。

“你胡說八道甚麼東西,這些東西三房怎麼可能有?”老夫人明顯的維護,讓二夫人跟着撇嘴。

“娘,這三房有沒有做過,想來是有跡可循的,不如就去查一查,可不能壞了我們家的規矩啊。”二夫人也想看三房的熱鬧,自然添火。

“你閉嘴!”不敢喝蘭兮棠發怒,怒火自然就轉移到了二夫人的身上。

“我聽說,我們家有人放印子錢,到底怎麼回事?”蘭津三兄弟急匆匆的趕來,家裏的男人一進門,就看見了蘭兮棠額角的傷。

商時序第一時間上前,面色陰沉,質問,“這是誰幹的?”

渾身的戾氣讓蘭老夫人都跟着心慌了一瞬間。

她想着自己是這賤蹄子的祖母,擺足了祖母的譜兒,理直氣壯地回答,“是老身打的,老身教訓孫女難道不應該嗎?”

商時序的話沒有說出口,蘭兮棠拉拉她的衣袖,反脣相譏,“教訓孫女是不錯,但不分青紅皁白就動手的教訓法子,也是不多見的。”

商時序的臉又黑了一分,直接讓人去拿藥來,而後就一動不動的坐在太師椅上,渾身散發着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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