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這是來找茬啊
宮雪落饒有興趣的看着地上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子,示意翠濃推她過去,微微俯身伸出手捏住雲嵐的下巴。
“做錯了甚麼?錯的地方有很多。但是呢,有一條是致命的。”
宮雪落微笑的看着雲嵐,在對方的眼中她的笑容就像是地獄來的惡魔一般,特別是這張陰陽臉更是嚇得她瑟瑟發抖。
“因爲啊,不聽我的話,那就是錯。”
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你在王爺面前有臉面,卻竟然敢跑到我這裏撒威風,呵……真是無知者無畏呢。”
剛剛練完劍回來的司徒玄進門就見到鬧哄哄的一片,面上瞬間就凝上一層冰霜。
“怎麼回事。”
目光透過人羣,見到宮雪落安然無恙,才把視線落在跪在地上的雲嵐身上,不由自主的皺眉。
宮雪落放開手,拿起翠濃遞過來的手帕輕輕地擦着手指,那態度好像剛纔摸了甚麼髒東西似的,嫌棄的很。
“王爺,王爺,奴婢真的甚麼都沒有做啊。奴婢只是好心,想讓翠濃姐姐知道王府的規矩,可是王妃就突然生氣了……”
雲嵐哭的那個梨花帶雨,肝腸寸斷。
“王爺,當初您許諾奴婢不需要行跪禮,可是王妃還是……嗚嗚……王爺……”
宮雪落一言不發,似乎並沒有興趣去辯駁,而是懶散的靠在輪椅上,示意翠濃給自己端早餐。
翠濃有些擔心,三步一回頭的看了一眼之後快速的離開。
“王爺……”
整個房間裏只有雲嵐嗚嗚的哭着,然而哭了半天卻沒有一個人搭理。
而她求助的對象攝政王,卻是走到宮雪落的身邊,不滿的看了一眼。
她正竊喜,哪知道王爺卻是一句話將她打入谷底。
“你不喜歡趕走就好,何必動氣。”
宮雪落勾勾脣:“氣,倒是沒有,只是這第一天便有人給本妃下馬威,想來這王府內也並非如我所想呢。”
“拉下去。”
“是!”
“王爺,王爺……”
雲嵐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拼命地叫着喊着卻被夜離一掌給劈暈過去。
“多福。”
這時,一個胖乎乎的白麪公公走來,也不知道是不是一路小跑,所以額頭上都是汗珠。他恭敬地站在他的面前,趕緊說道:“王爺。”
“多福,給王妃挑點機靈的人過來,其他人一律不許進來!若是誰敢闖入這漪瀾院,任由王妃處置!”
“是!”
“王妃受了驚,去開庫房拿點安神的雲霧過來。”
“是。”
“還有,把雲嵐給送回去。”
“是!”
“把這羣不長眼的都給我送到礦山去,好好地幹幹活。”
“是。”
一系列吩咐下來之後,他坐在宮雪落的身邊:“以後,本王一日三餐都在王妃這裏用。”
於是,不一會兒,宮雪落的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喫食,看的宮雪落抑鬱的心情一掃而空。
“嚐嚐。”
宮雪落笑了笑:“攝政王真的是好本事,這麼多姑娘惦記着呢,不知道我這個王妃能撐到幾時。”說着她把一塊點心放到嘴裏慢慢的喫下去之後,湊過去直直的盯着他,“王爺,若是日後您有甚麼想法定要告訴我,這王妃的位置……我也不會死乞白賴的坐着。”
“休想。”
司徒玄夾了一個點心放到她的面前,勾脣淺笑,卻是霸道的不容拒絕。
“王妃只有一人。便是你宮雪落。”
宮雪落看着面前晶瑩剔透的點心,露出笑容:“我也不接受任何人和我分享我的夫君,任何人都不行。王爺,您的意見呢?”
“當然,本王的妻子只有一人。”
兩個人深深地對視一眼,似乎壓抑着甚麼情緒,最終化解在宮雪落的動作中,她拿起點心慢慢的喫起來,露出一抹笑容,顯然這個話題她不想再說下去了。
被夜離扔到柴房的雲嵐醒了過來,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周圍的環境,爬起來直接拍打着房門,大聲吼道:“你們這是幹甚麼,幹甚麼,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肖雲嵐,你們怎麼敢怎麼對我!王爺,王爺,救救雲嵐……”
她驚恐地拍着柴房的門,大聲的呼救,卻沒有人搭理她。就在絕望的時候,門打開了,多福站在那裏。
別看多福長得白白胖胖看上去十分的慈祥,但是面對雲嵐的時候卻是帶着幾分冷笑,那眼神也像是看着一個死人似的。
“雲嵐。”
“福公公,福公公,我要見王爺,我沒有錯,我給王妃道歉,我要告訴王爺我真的甚麼都沒有做啊。”
多福依然帶着假笑,雙手攏在一起,搖搖頭嘆口氣道:“雲嵐啊,做人呢得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以前,咱們府裏面沒有女主人,王爺也是個心大的,咱們看在你年紀小不懂事就多寵着讓着。哪知道你竟然不知天高地厚,惹怒了王妃娘娘,這不是找死嗎?”
“王爺寬厚,饒你一命,走吧。”
“不,不,我不走,我不走!”
雲嵐衝上去抓着多福的腳脖子:“福公公,福公公,奴婢錯了,奴婢錯了,再也不敢了。”
“來人,送出去,可別讓人說咱們王府做事不厚道。”多福尖銳的嗓音慢悠悠的說道,“讓府裏面的人都好好瞧瞧,這就是得罪王妃的下場。”
“是。”
雲嵐就算再不甘心,也被人給拖走了。
“真是,有的人的心容易變大啊……”
王爺只是根本沒有想起來府內還有這樣的一號人,結果竟然讓這個女子變得野心勃勃起來,還真的以爲是女主人了。
多福搖搖頭,想到那位談笑間就把雲嵐給制服的王妃娘娘,心裏面默默地決定,一定要對王妃好。
書房內,司徒玄把毛筆放下來,吹乾了筆墨:“去哪了?”
“回王爺,去了白府。”
“白府?”
司徒玄冷冷的笑了笑:“這段時間,姓白的似乎野心也大了起來,坐在兵部尚書這個位置都有些不滿意了。”
說着,吹乾了紙張上的墨跡:“既然滿足不了,那就讓給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