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吃藥
宮雪落回到家,讓翠濃直接推她去了祥瀾苑,在衆目睽睽之下來到了宮夫人的面前。
“雪落這是怎麼了?”
雖然宮雪落沒有甚麼問題,但是翠濃卻是非常狼狽啊。
“夫人,今兒玩的很開心呢。”
她笑了笑,那張陰陽臉讓在座的各位都不敢直視,但是她偏偏一點感覺都沒有,反而笑的有些燦爛。
“妹妹可是做的非常好呢,恆夫人對我也很好,衆姐妹對我也很好。”她頓了頓:“所以,夫人您覺得我是不是應該回個禮呢?”
說完,她伸出手拜拜,翠濃立刻就推着她離開了這裏。
“她……她剛纔那是甚麼意思?”
宮夫人的臉有些僵硬,問旁邊的嬤嬤,而杜嬤嬤也搖搖頭:“夫人,這位是不是……想威脅您?”
“威脅我?”宮夫人冷笑起來:“一個廢掉的人,還有甚麼本事威脅我。先去看看今天在那邊發生甚麼事兒了。”
“是!”
……
“小姐,您幹嗎要和夫人說這樣的話,二小姐故意看您笑話,還有那恆夫人一看就知道故意針對你!那些小姐們說話一個個的那麼尖酸刻薄,真是讓人厭惡。”
翠濃撇撇嘴,一臉的嫌棄,顯然在她的印象中名門閨秀大概是知書達理,優雅大方的存在,可是今天所看到的卻已經刷新了她的認知。
“我當然知道啊,我得給他們一點點提示,不然啊他們不知道是誰做的。”
“甚麼意思啊?”
“沒事。”宮雪落笑了笑。
莫名的翠濃有種恆夫人他們要倒黴的感覺。
另一邊,宮夫人在得知事情的經過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說甚麼,王爺特地過去給她解圍?”
“是!”
宮芷蘭氣的臉色都白了,她憤怒的絞着手中的帕子,一張俏臉都變得扭曲:“娘,這個女人不能留,你知道嗎爲了這個醜女人,攝政王竟然連慕容雪的臉面都不給。”
“是嗎?”宮夫人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冷冷的說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她活着出嫁!”
不僅僅是爲了宮家,更是爲了自己,百里奕壓在她的頭上這麼多年,她的東西現在就是自己的,憑甚麼這個女兒要走,真是癡心妄想。
“娘,可是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狡猾,整天藏在那小院子裏也不出來,現在連喫的都是自己的小廚房,我們根本沒有辦法……”
“放心。”
翌日,宮雪落正在喫早餐呢,就聽到外面傳來了聲音。
她揮揮手讓人進來,就見到宮夫人身邊的桂嬤嬤帶着笑容走進來,笑的那個諂媚,一臉都是褶子。
“大小姐,夫人聽聞昨日受了驚,特地讓老奴請了大夫給您看看呢。這好日子將近,莫不要身體出了差錯。”
“有勞了。”
她擦擦嘴巴,伸出手腕,笑着看着站在後面的老大夫。
老大夫從容的走過來,伸出三根手指輕輕地放在她的手腕上,另外一隻手輕輕地撫摸着鬍鬚。衆人看着他,他倒是一點兒都不着急。
許久,老大夫才慢悠悠的收回手,擺擺手道:“小姐身子虛,所謂虛不受補,喫太好的補藥不好。老夫給你開一些調理身體的藥,一天一次,三碗水熬成一碗,七天一個療程,然後休息七天再繼續服用。”
“需要喝多久?”
“這就需要看你的身體恢復情況了。”
“麻煩大夫了。”
老大夫動作雖然慢,但是寫的字倒是蒼勁有力,吹乾墨把藥方交到翠濃的手上。
“大小姐,這還是讓我帶回去給夫人看看吧,您這裏雖然有小廚房,但是藥材甚麼的還是差了點。夫人慈愛,肯定希望能夠爲您親自煎藥的。”
宮雪落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之後,示意翠濃把藥方遞過去。
杜嬤嬤歡天喜地的帶着大夫離開了,看着他們的背影她嗤笑一聲。
“小姐,您就這麼把藥方給了,這可如何是好?夫人怎麼可能給您準備好藥材,肯定都是一些陳藥、次等的藥。”
宮雪落不會告訴這個丫頭,若真的只是些次等藥材那說明這個宮夫人還是個良善的,怕就怕會直接換了藥方,到時候讓自己一命嗚呼,誰讓自己本來就身體虛呢。
虛不受補……
下午,杜嬤嬤就送來一碗黑乎乎的藥汁,笑眯眯的看着她:“大小姐,夫人這可都是用的上好的藥材,特地跟老奴說了,囑咐您趁熱喝了。”
“太燙了。”
“大小姐,老奴特地讓人給吹涼了端來的,您看還有陳記的蜜餞呢。”
說着,就雙手把碗捧着,雖然面上帶笑,但是態度卻是十分的堅定,看來這碗藥不喝都不行了。
宮雪落端起來,放在手中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一勾:“多謝了。回去告訴夫人,夫人的關愛,我啊記在心上呢。”
說着便把藥給喝了。
“會的。大小姐喝了藥就好好的休息,老奴這就告退了。”
“去吧。”
等到杜嬤嬤走了之後,宮雪落對着自己的嗓子眼就開始摳,然後剛喝下去的藥全部給吐了出來。
“小姐!”
“別說話。”
她擦了擦嘴,冷笑道:“放心,這裏面沒有甚麼立即斃命的東西,不過喝時間長了對我身體也是有影響的。”
“他們……他們太過分了,這是要謀害小姐啊!”
“又不是第一次,這麼大驚小怪幹甚麼。”她笑了笑:“你先去,我得睡一會。”
不過閉眼的時候,她還是讓翠濃把薔薇給搬了過來,然後默默的運轉體內的異能。因爲沒有了晶核的輔助,只能靠冥想,但是冥想有個不好的那就是太慢。
而且還需要契機。
有時候一個月半年的都沒有甚麼長進。
雖然藥讓她吐了出來了,但是依然是進入了身體裏面,她一邊冥想一邊運轉體內的異能,漸漸地呼吸都平緩起來。
似乎,冥冥之中有甚麼東西在耳邊說話,又好像有甚麼東西在桎梏着自己,而她想要衝出去,兩者在碰撞,形成了奇妙的一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