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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裝甚麼貞潔烈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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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的氣氛有些詭異。

程意看了看莊稚,又看向傅延聲,欲言又止。

傅延聲微頷首,嗓音低磁:“我還有些工作沒處理完,你先去喫吧。”

莊稚微不可見的撇了下嘴。

對上傅延聲略帶警告的眼,稍稍站直了身。

程意:“可是聲哥你的胃……不然我幫你帶一份午餐上來?”

“不用。”傅延聲拒絕了,“家裏已經送過飯來了。”

程意的視線掃到旁邊的茶几上,正擺放着色香味俱全的佳餚,是明顯動過的痕跡。

她抿了抿脣,忍不住想,爲甚麼會是兩副碗筷?

程意不由得將視線落在莊稚身上,攥緊了指尖。

她垂眸低聲,有些失落道:“那好,聲哥你別忙太晚,小心胃疼。”

“嗯。”

辦公室的門一關上,莊稚立馬嬌滴滴的鸚鵡學舌:“聲哥別忙太晚,小心胃疼喲!”

傅延聲一個冷冰冰的眼刀掃過來:“閉上你的鳥嘴。”

莊稚恍若未聞的重新坐下,繼續用餐:“你管我?有本事你就來堵上,我可不像你,親個嘴就跟被佔了大便宜似的,冰清玉潔演給誰看?”

傅延聲目光沉沉的盯着她。

莊稚若無其事的幹完飯就拍拍屁股走人。

臨了又叮囑:“哦對了,那個盅裏的湯你得喝了,媽聽說你大出血,專門給你補身子的。”

傅媽媽喜歡莊稚這個兒媳婦沒錯,但心疼兒子也是真,從唐歆蓓那裏聽說了烏龍事件,得知傅延聲進了回醫院,好氣又好笑,馬不停蹄就煲了湯送過來。

莊稚前腳剛去茶水間午休,屁股都還沒坐熱,手機就響了。

她一看備註,有些訝然。

傅延聲竟然主動給她打電話?

剛一接通,那邊便傳來男人沉沉的聲音,還有點咬牙切齒:“你在哪兒?”

莊稚不明所以的挑了下眉:“樓下休息,怎麼,才分開這麼一會兒你就想我了?”

傅延聲沒跟她插科打諢的興致,直截了當:“你給我滾上來。”

莊稚笑了下,傅延聲還真把她當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了?

她懶洋洋的:“行啊,八抬大轎來請,我立馬就來。”

傅延聲沒說話,只呼吸一下比一下重。

莊稚眉心微蹙,聽出他的氣息不太對勁,遲疑道:“傅延聲,你怎麼了?”

男人冷笑,“你乾的好事,還有臉來問我?”

莊稚滿頭霧水,“我做甚麼了?你潑髒水也得拿出證據,別無故給我扣帽子。”

傅延聲一字一頓:“下、藥!”

再來到總裁辦,已經是幾分鐘後的事情了。

莊稚風風火火推開休息室的門,只見傅延聲臉色薄紅,領帶凌亂襯衣微敞的坐在沙發上,聽見動靜,男人抬眸,眼尾緋色瀰漫,神情雖冷漠剋制,卻是撩人而不自知。

“你……”莊稚呼吸微滯,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傅延聲很誘人,“沒事吧?”

“你說呢?”

男人胸口重重起伏着,嗓音微啞,呼出的氣息格外的性感:“莊稚,我倒是沒想到,你爲了得到我,竟然用這麼下作的手段。”

莊稚一臉懵。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雖然我是很饞你身子沒錯……啊呸呸。”

頂着男人陰森森威懾力十足的視線,莊稚及時打住改口,“但我還不至於這麼強人所難。”

“還在狡辯!”傅延聲怒不可遏,但他此時此刻渾身燥熱,難耐的火氣都顯得有心無力。

他又拽了拽領口,露出鎖骨來,“故意提醒我要喝湯,實際上早就在裏面下了藥,我現在這樣你滿意了?”

視覺是確實挺滿意的,男色生香。

但莊稚沒做過的事情,絕不背那口黑鍋。

她看着難受不已的傅延聲,朝他走了過去,旋即就坐在他大腿上,一把拽住他鬆垮的領帶。

傅延聲渾身僵住,臉色難看,“下去!”

莊稚揚脣一笑,眸光流轉,“着甚麼急?既然你都覺得我下作了,不來點表示我豈不是喫虧?”

話說着,她指尖纏着領帶輕輕一勾,傅延聲不受控制的傾身,兩人呼吸瞬間咫尺相纏,再往前兩厘米就能親上了。

“你做夢。”

傅延聲警惕的伸出手抵住她的肩,將她往外推,然而女人身上的香卻不住的竄入他的鼻尖,令他有一瞬的色令智昏,想要再靠近些。

“裝甚麼貞潔烈男,我這是在幫你啊……”

在即將吻上的那瞬間,傅延聲毫不憐香惜玉的將莊稚從身上掀了下去。

她猝不及防一個趔趄,差點摔個狗喫屎,回頭時,傅延聲已然警惕的遠離了她,眼神防備的她彷彿像個強搶民男的強盜。

莊稚氣笑,扶着沙發站起來,理了理有些亂的頭髮:“傅先生還真是難搞,既要又不要的,幾個意思?”

“終於露出你的真面目了?莊稚,你心思這麼重又歹毒,最好祈禱自己運氣好,別在我媽他們面前露出馬腳來,否則我會在第一時間跟你離婚,把你趕出傅家。”

莊稚脣畔的笑弧微凝,繼而她輕飄飄開口:“下個藥就算毒了?那傅先生未免也太看得起我。”

她沒了跟他迂迴的心思,淡淡啓脣解釋道:“那湯我沒動手腳,至於你爲甚麼變成了現在這樣,那就得去問問媽。”

傅延聲懶得再多看她一眼,態度是擺明了不信。

莊稚沉默了。

她在他心裏的城府深的印象早已根深蒂固,她說甚麼在他看來都是胡編亂造。

他對這段婚姻不滿她也是心知肚明。

可誰讓她喜歡他呢?感情裏,先動心的人是輸家,所以傅延聲可以肆無忌憚的仗着自己是勝者,對她輕慢蔑視。

爲了平息那股火,在莊稚走後,傅延聲連着洗了兩次冷水澡。

緊接着,人就感冒了。

往常他一有點甚麼不對勁,莊稚早就撲上來噓寒問暖了,而這回,莊稚對他視而不見。

連着兩日,傅延聲面色蒼白,低咳不停,餐桌上,桂姨見了不禁心疼:“少爺,不然我給你蒸點橘子喫吧?這麼老咳下去也不是辦法。”

“不用了桂姨,我吃了藥會好的。”

頓了頓,他又叮囑:“你也別跟我媽說,免得他們擔心。”

桂姨答應下來,看了眼旁邊一聲不吭的莊稚,試探道:“太太,這咳多了傷嗓子,之前你熬的雪梨湯就不錯,不若再熬一個試試?”

莊稚扯過紙巾擦了擦嘴,淡笑:“還是算了桂姨,我那個廚藝,狗都不喫,別說甚麼湯了,吃了都怕中毒。”

她說完就起身離開。

留下有些尷尬的桂姨和麪色鐵青的傅延聲。

這女人在指桑罵槐,他聽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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