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撕破臉
第19章 撕破臉
葉朝歌和陌殤並肩離宮，一路上兩人沉默不語，氣氛沉重尷尬。
“你不必道謝，這麼做，也是爲自己罷了。”葉朝歌見他幾番欲言又止，低聲說道。
陌殤驚訝，不免打量她幾番，方纔傻乎乎的女子，現在卻一本正經，心中喫驚，難不成瘋癲模樣，是假裝出來？
“我送你回府。”陌殤低聲說道。
“不必了，少將軍有傷在身，回家好生休養。”葉朝歌毫不猶豫冷聲拒絕，隨後加快腳步離開了。
心情複雜的陌殤意味深長看着葉朝歌遠去的背影。
葉朝歌回到東院兒剛坐下。
只見夜弦氣沖沖的快步而進，拿起桌上的茶杯，狠摔於地：“葉朝歌，你竟跑到皇上面前給啓表哥下套！”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沒想到葉家這麼快就知道了。
“夜弦，發生何事了？”擔驚受怕的柳小娘關心詢問。
夜弦將怒火轉移到她的身上，怒恨瞪眼：“你教的好女兒，上次在皇上面前裝瘋賣傻，害我被罰，現在故技重施，給太子設套！”
柳小娘神色緊張，上前拉起她的手：“這之間可否有誤會？”
夜弦一把手甩開她，沒有防備的柳小娘摔在地上，喫痛一聲。
葉朝歌連忙扶起她，怒聲提醒：“夜弦，說歸說，別對我娘動手！”
夜弦不以爲然：“葉朝歌，爹孃已知曉此事，看她們怎麼收拾你！”
葉朝歌輕蔑的看向她，這讓夜弦更加憤怒。
“葉朝歌，你......”夜弦被氣得一時之間說不出來話，左右一看，拿起東西便往地上摔。
被摔在地上的杯碟，清脆作響，聽得讓人揪心。
柳小娘心疼得蹙起眉頭，本想上前制止，被葉朝歌阻止。
夜弦氣得發瘋，“想嫁進陌家？休想！”
她將目光鎖定到了牀上的嫁衣，這嫁衣是柳小娘一針一線親自繡成，葉朝歌當然不能讓她得逞。
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制止道：“夜弦，適可而止！”
夜弦見她擔心，心中滿意：“我把嫁衣毀了，看你怎麼嫁進陌府！”
此話一落，響出清脆的巴掌聲，夜弦已經懵在原地，右臉上印着五根手指印，眼含淚水。
“你竟敢打我？”夜弦不可思議瞪大眼睛，低聲質問。
葉朝歌輕描淡寫回答着：“並非第一次打你，何必大驚小怪？”
“葉朝歌，我跟你拼了！”夜弦恍市井潑婦，絲毫不注意形象，朝葉朝歌撲去。
葉朝歌懶洋洋的側過身，夜弦撲個空，狠摔在地。
“就憑你也想跟我打架？”葉朝歌忍不住低聲冷笑。
見她頭髮凌亂，狼狽不堪。
這個時候吳嬤嬤走了進來，瞧見屋內一幕，心中一顫：“小娘，大小姐，老爺請你們。”
夜弦似乎聽到救醒，連忙爬起來，幸災樂禍：“葉朝歌，你就等死吧！”
來到後殿，夜弦哭哭啼啼跑到白沁柔面前：“娘，葉朝歌打我！”
白沁柔驚訝的瞪大眼睛：“老爺你看，我平日都捨不得責罵弦兒，沒想到葉朝歌竟這麼狠心，她可是要嫁給太子，若容貌被毀，怎可得了！”
“大娘放心，我這裏有消炎藥。”葉朝歌看不慣她們的做作，冷聲提醒。
夜弦聽後，更做可憐，猛地大哭起來：“爹，你看葉朝歌毫無悔改！”
葉瀟然也想趁此機會，挫她銳氣，於是怒拍桌子：“葉朝歌，她是你的親妹妹！”
“老爺，你瞧弦兒這臉紅腫成這樣，葉朝歌也下得去手！”白沁柔心疼的擦去淚水。
夜弦非常配合，站起來哇哇大叫：“爹孃，我不活了！”
白沁柔連忙拉住：“弦兒，你千萬不能想不開啊！”
葉朝歌看着眼前拙劣的演技，忍不住冷哼一聲。
怕事的柳小娘撲通跪在地上，低聲下氣哀求道：“老爺，夫人，朝歌不是有意，我替她向弦兒賠個不是！”
對於柳小娘的軟弱，葉朝歌很生氣，連忙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娘，你這是做甚麼？”
“不孝女，你還不知悔改嗎？”葉瀟然怒拍桌子，低吼道。
葉朝歌失望的看着葉瀟然：“父親怎麼不問我，爲何打夜弦？”
“我娘都捨不得打我，葉朝歌你憑甚麼對我動手？”夜弦嘶聲竭力低吼道。
葉朝歌瞧着眼前的三個人，忍不住低笑起來：“父親，夜弦在東院兒摔東西大罵，甚至對我娘動手，若你覺得沒錯，是否代表我可以對大娘動手？”
葉瀟然氣得吹鬍子瞪眼：“她是她，你是你！”
葉朝歌懶得聽她說完，上前狠抓起白沁柔的手腕，將她從椅子上拉起來，推到地上。
白沁柔喫痛一叫，狼狽的癱坐在地：“葉朝歌，你竟然敢對我無禮！”
夜弦本想上前，卻不料被葉朝歌一瞪，嚇得連忙後退兩步，低頭不敢出聲。
“不孝女！不孝女！”葉瀟然連吼兩聲，“來人把她給我抓起來！”
領教過葉朝歌厲害的吳嬤嬤不敢上前，其餘下人也嚇得身子哆嗦。
現在的大小姐，不好惹！
“我不過是推了大娘一下，你就給我臉色？那夜弦辱罵推打我孃的時候呢？”葉朝歌輕聲反問。
柳小娘在旁低頭不語。
葉瀟然環視一圈，卻拿葉朝歌無可奈何，只得重嘆一聲。
“葉朝歌，兩日後你嫁去陌家，但是別忘了，柳氏依舊在東院兒，你現在囂張跋扈，到時候我會讓你悔不當初！”含恨怒說的白沁柔，咬牙切齒的指着她。
葉朝歌恍然大悟：“大娘若不是，我還把此事給忘了，兩日後我娘要跟我一起入陌家。”
她又不傻，當然想好了後路。
“簡直是胡鬧！”葉瀟然聽後，低聲怒吼。
葉朝歌諷刺反問：“難不成留在府中被你們活活折磨？父親我是不會給你機會！”
見她們不語，繼續補充着：“若你們不答應，也無所謂，大不了鬧到皇上面前，到時候喫虧的不一定是我！”
葉瀟然氣得雙拳緊握，卻不敢叫囂，畢竟葉家的前途要緊。
葉朝歌牽起柳小娘離開後殿，不顧身後投來的歹毒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