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她們都是靠着走路去鎮上,速度自然是跟不上顧霄的,沒有一會就拉開了距離,把她們給拋在了身後。
白悠悠也不害怕這顧霄知道自己之前偷偷把銀子送給白家的事情,送了都送了,原主做的傻事跟她有甚麼關係。
跨過了山之後就到了平攤的官道了,從官道上遠遠看去,層層疊疊的屋舍錯落有致的坐落在大路兩旁,這便是陳村了,這陳村地勢平攤田地衆多,一條大灣河蜿蜒安靜的流淌在村邊,孕育着兩岸大片的良田。
只是他們這邊挨着邊關,所以人口住的少,村子裏面不少荒廢的,因爲這邊關前幾年不太平的時候,甚至有獠牙軍破城而入,進來搶S掠奪,惹得人心惶惶,許多人在那時候就搬遷了。
而小彭村因爲在山裏面,倒是沒有受到甚麼影響,只是不太平的那幾年都沒有人敢出村子,躲過了其擾。
這官路要是趕集日的時候,官道旁邊都是那些從附近村子裏面挑着自家種的青菜,養的雞鴨鵝出來賣的,熱鬧的很,只是今日不是甚麼趕集的日子,官路上冷冷清清。
她看着那陳村的方向,“顧霄,你當初爲甚麼不選擇在這陳村定居,這邊明顯比小彭村更適合居住。”
“我只會打獵,小彭村靠山。”簡短的幾個字。
白悠悠的直覺表示他肯定不是因爲這個原因,小彭村是在山裏,可這陳村也是依山,並沒有多少的區別,等她恢復了實力,掙夠了銀子就跟他勞燕分飛,一拍兩散。
餘生抱着金山銀山,醉生夢死的瀟灑過一輩子,她原本就想從機密部門退下來了,老師說在退下來之前,再幫忙執行兩個任務,就可以安穩的讓她退休。
也就是這最後的任務,出了事,之前的沒有實現的事情在這裏她可以實現,這個世界沒有人會貪圖着她的特異,她只是一個平凡的村婦。
路上行人越來越多,不時有牛車馬車經過,不多會兒便遠遠的看見了高聳的城門,白悠悠看着越來越近的高大古樸的城牆,跨過去的時候,她在心裏默唸了一句,往後就是新生了。
玉門鎮是這一帶最繁華的鎮子,因爲靠近邊關隨處可見的都是西域商人,嘴裏嘰裏咕嚕說着聽不懂的話,甚至有的脖子上直接纏繞着一條蛇,那綠豆的小眼睛盯着人羣吐着蛇信子。
這行人卻早已習以爲常,並沒有人感到驚訝,鎮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顧霄推着板車熟練的穿過小巷,東繞西繞的到了一個院子後面,把板車停了下來,敲了敲門。
白悠悠趁機跳下了車,活動了一下筋骨,這種只有在電視裏面纔可以看到那濃郁的古代氣息的建築,她從小時候每日的日常就是訓練,訓練,從來沒有像一個正常人生活過。
沒有一會,門打開來,一個身穿着褐色短打的男子開了門,看到了他熱情的笑着,“顧哥,這是又來賣野味了?這次來的時間有點早。”
“有事下山早了。”顧霄將板車上面的兩個山雞還有兔子拿起來遞給了他。
他如數的結過了,就從懷裏面拿出了錢袋子,直接數了銅板放在了顧霄的大手上,白悠悠伸手攔了一手,“等等,小哥請問您怎麼稱呼?”
這時候他才注意到了身後還跟着的婦人,“您就是嫂子白氏是吧,您叫我強子就行了!”
孫強笑嘻嘻的跟她打招呼,“早就聽說這顧哥娶了媳婦,這麼久了還是頭一次見。”
她順着話頭接上,“強子是吧,這山雞你們是多少文錢一隻收的,兔子又是多少文錢?”
孫強這看了一眼顧哥,見他沒有吭聲,“這山雞是一隻五十文,兔子貴一些六十文一隻。”
“這買賣不應該是按稱來算?按只賣的嗎?這可是山雞!”白悠悠提了一下那已經死了的雞,“這一隻三斤六兩,這算下來一斤還不到十四文,你們這酒樓是黑店嗎?”
都不用稱就能夠算的準這斤兩,而且價格更是張口就來,孫強目瞪口呆的看着她,這就是顧哥口中那不善言辭,而且恐見人的媳婦嗎?
“不是的,不是的......”他擦着額頭上的冷汗,“我這就去拿一杆稱過來。”咚咚咚的往後面廚房裏面去拿了一把秤砣過來。
將這個山雞吊上了稱上,秤砣穩穩的落在了三斤六兩一絲不差,這......
白悠悠現在是明白了爲甚麼家裏的銀子那麼少了,敢情這顧霄是怎麼賣野味的,“你看這是不是,這市場價多少我不清楚,但是怎麼也不至於低到了還沒有十四文吧?”
孫強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笑容,“這怎麼會,這山雞市場價格公道的都是二十文錢一斤,嫂子您這不要生氣,之前顧哥送過來的野味,我們都是按一口價收的,這您看這樣行不行,日後我們就按斤來算,保證一文不少您的。”
“那行,我家相公是相信你們才這麼長期的把野味送到你們家來賣的,這做生意心不能夠黑啊!”
家裏窮成這樣了,這麼少那麼一文她都肉痛,這兩隻山雞還有兔子都當着她的面過了稱,重新的數了銅板給到了白悠素的手中。
這一隻三斤六兩,還有一隻瘦一點只有三斤一兩,加上兔子那四斤重的,一起收了二百三十文。
白悠悠將銀子收在了懷裏面,孫強親切的送着她們出了門,後背都被汗給打溼了,顧哥的媳婦真厲害,心有餘悸,還好顧哥沒有生氣。
這把野味賣出去了,那就等下采買的事情了,“這邊的集市在哪?”原主這也是頭一次來鎮裏面。
顧霄沉默的推着車走在前頭,在拐過一個巷子的時候,身影快速的貼在了白悠悠的面前,孔武有力的手臂掐着她的脖子。
不過是那麼瞬間一把匕首頂在了他的胸口心臟的位置,白悠悠貼着牆漫不經心的的說,“我的好相公這是幹哪一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