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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別讓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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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她出獄的日子,但卻沒有一個人來接她。

看來,大家都還在恨她。

想到這兒,南初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

就在這時,不遠處駛來了幾輛車。

車輛停下,揚起了一地的塵土。

很快,就從車上下來了一堆人,將她團團圍了起來。

南初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控制住了。

而這時,其中一輛車的後座車窗搖了下來,露出了一張南初再熟悉不過的臉龐。

席燁臣。

那是她愛了整整十年的人。

因爲他,她明白了甚麼叫做一見鍾情。

而如今,他也確實變得更加成熟,更有魅力了。

當然,看向她的眼神也更冷了。

不過,南初已經不在乎這些了。

她神色淡淡的看向他,問道:“席燁臣,你這是甚麼意思?”

“甚麼意思?你以爲出獄,是代表着結束嗎?那我告訴你,一切纔剛開始。”席燁臣輕笑了一聲,隨即下達了命令:“把她給我綁上車!”

“你要幹甚麼!放開我!放開!”南初掙扎不止,但根本無濟於事。

很快,她就被強行推上了車。

車輛駛離監獄,朝着市區的方向開去。

南初並不知道席燁臣究竟要帶她去哪兒,直到車輛在醫院前停下。

南初不禁蹙眉。

醫院?

他帶她來醫院做甚麼?

正當她疑惑不已的時候,車門開了,一隻強有力的手不由分說地將她從車上拽了下去。

一時沒站穩的南初,整個人狠狠的跪倒在地,膝蓋都跟着擦破了。

但席燁臣就跟視而不見一樣,一把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咬着牙說道:“是因爲你,南梔纔會變成今天這樣!”

“她暈倒了,需要有人輸血才能清醒過來,你現在就給我進去輸血!”

輸血?

聽到這兩個字的南初,心狠狠的漏掉了一拍。

獄醫說的話,也開始在她的耳畔迴盪着:“你的身體狀況很不樂觀,可能只有半年左右的生命了。”

“記住,別給任何人獻血,也不要讓自己受累,要不然……你連半年都撐不過去。”

不可以!

她不能給南梔輸血!

她原本就只有半年的生命了!

她還沒找到她的孩子!

況且,她這個孩子還是被南梔給抱走的!

若不是南梔,她也不至於跟自己的孩子分離這麼多年。

想到這兒,南初自然是直接甩開了席燁臣的手,堅決拒絕道:“我不會給她輸血的!”

“席燁臣,你也沒有資格讓我這麼做。”

南初剛想起身離開,卻被席燁臣一把抓住了肩膀。

那力道之大,幾乎要將她的肩膀捏碎了。

“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有沒有這樣的資格!”

說罷,席燁臣給一旁的保鏢使了個眼色,大家很快就上前來,將南初給綁進了醫院。

不論南初如何掙扎,走在她後面的席燁臣,都是一副不爲所動的樣子。

那一刻,看着這樣的席燁臣,南初也不再掙扎。

何必呢?

只是在浪費力氣罷了。

她很清楚,以她現在的能力,根本不足以跟席家還有南家對抗。

人家想要捏死她,說得直白一點,那就是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但在被推進手術室之前,她還是衝他說了一句:“席燁臣,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她會讓他後悔。

也會讓所有傷害過她的人後悔。

一定。

但很顯然,席燁臣對她的話語置若罔聞。

很快,她就被推進了手術室。

站在走廊上的席燁臣,則是給自己點燃了一根菸,那被煙霧籠罩着的雙目,泛着一抹讓人看不透的光澤。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突然開了,醫生面色凝重的從裏面走了出來:“席總……”

席燁臣的第一反應自然是想到了南梔,他馬上問道:“怎麼了?是南梔怎麼了嗎?”

醫生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是那位要輸血的小姐。”

席燁臣的目光分明冷了幾分:“她怎麼了?”

“這位小姐的身體情況可能不太適合輸血。”

“有甚麼不適合的?馬上輸血!有任何後果,我來擔!”席燁臣一臉的不以爲意。

像南初這樣蛇蠍心腸的人,能有甚麼事?

聽到這話,醫生當然也不敢多說甚麼,而是很快進了手術室。

但這時,席燁臣的眸光卻變得更加諱莫如深起來,人彷彿也有點走神了。

直到指尖的煙燙到了自己,他才猛地回過神來。

他很快告訴自己,不會有事的。

肯定不會。

但沒過多久,醫生又從手術室內出來了,一臉焦灼地說道:“席總,這位小姐大出血……輸血不能再進行下去了。”

“大出血?”席燁臣顯然也有點懵了。

這不在他的預料之內。

醫生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正在等待席燁臣的答覆。

席燁臣的眼底有一閃而過的擔憂,但稍縱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清冷:“死不了吧?”

“……”醫生微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席燁臣會說出這樣的話。

回過神後,醫生很快說道:“暫時死不了,但應該……也活不了多久了。”

聽到這話的席燁臣,他的眼睫毛分明輕顫了好幾下。

但他很快便將情緒控制好,故作淡漠地說道:“救她,別讓她死了!”

她欠南梔的,欠他的都還沒還,怎麼能就這麼死了?

他不會讓她死的。

……

南初是在病房內醒來的。

剛醒來,就被站在窗邊的一道身影給吸引住了目光。

這個背影,即便化成灰,她都能認得出來。

對方似乎是聽到了動靜,也緩緩地轉過身來,還衝她露出了一抹勝利者的笑容:“好久不見啊,南初。”

南初將眼前的南梔自上而下打量了一番。

看起來就挺能折騰的,哪有半點生病的樣子?

但很顯然,席燁臣喫這一套。

現在,大概不管南梔耍甚麼花招,席燁臣都願意相信吧?

南初輕笑了一聲,也沒心思跟她浪費脣舌,而是開門見山地說道:“你來找我,有甚麼事?”

南梔踩着高跟鞋,朝她的牀沿走了過來,隨即遞上了一樣東西。

“明天是我跟燁臣的訂婚禮,你也來參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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