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第二章
幾個男人立馬推門下車!
“立馬送醫院!”
尹月舒的確已經奄奄一息,氣息微弱。
送進搶救室搶救了整整一天,才終於救回了一條命。
醒來時,已經是三天後。
她躺在病牀上,四個男人都站在牀邊,冷冷地看着她。
如今只要看到這四張臉,尹月舒就忍不住害怕。
看見她發抖的動作,林淵冷笑了一聲:“怎麼,不想見到我們?”
尹月舒渾身戰慄,整個人止不住往最裏面縮,淚水流了滿面,“你們再恨我,也已經摺磨過我了,可以放過我了嗎?”
聞澤冷笑,“你想得美,你的罪一輩子都贖不完,你以爲這就結束了,休想!”
孟司逾也面無表情的開口:“你害死卿卿的時候,就沒想過會有這一天嗎。”
尹琰更是居高臨下的站在她面前,一字一句道:“尹月舒,好好活着,我要讓你用一輩子,來給卿卿贖罪。”
說着,幾個人丟下她離開了病房。
但是卻並沒有放她自由,病房外永遠有幾個保鏢守着,她一步都她不出去。
過了三天,當尹月舒勉強能下牀之後,他們就不讓她再接受治療了。
而是直接把她扔去了會所。
瀾悅會所。
經理看着瘦弱無比還一身是傷的尹月舒,滿臉嫌棄,把一套保潔員的制服扔在她身上。
“聞總吩咐了,你以後就留在這兒工作,每天去清掃馬桶,幹活認真點,聽到沒有!”
尹月舒撿起地上的制服,知道這就是他們最新折磨自己的方法,
她慘白一張臉,套上衣服,便拿起清掃。
在會所的日子同樣很難熬,其他員工知道尹月舒坐過牢,都欺負她,說不想跟S人犯一起,讓她一個人打擾所有的洗手間。
會所經理也都對這些排擠睜隻眼閉隻眼,給她住最差的雜間,喫剩下的飯菜。
尹月舒每天的休息時間只有一個小時,除了這一個小時能讓她睡覺,其他時候,她都必須在洗手間刷馬桶!
但是,他們對她的折磨還不僅僅是這些。
他們四個經常來會所,還會帶上很多圈子裏的其他富少名媛,把她一起叫進來羞辱。
有時,他們會故意打碎酒瓶,讓她在碎渣上走路;
有時,他們會讓她跪着唱100遍歌;
有時,他們會瘋狂給她灌酒,喝到胃出血都不準停。
VIP包廂內,一羣圈子裏的富二代看着尹月舒毫無自尊的舉着酒瓶喝酒,紛紛大笑。
這羣人,無一不是曾經追捧過她的人,他們曾經視尹月舒爲白月光,如今卻對她肆意嘲笑。
人總是趨利避害,白月光墜落泥潭,誰都想來踩一腳。
“誰能想到當年那麼驕傲的尹大小姐,會淪落到現在這樣。”
“簡直活的像條狗,真是好笑。”
“你看她喝得這麼爽快,在瀾悅這麼久,估計早被人玩爛了吧。”
一句又一句污言穢語,但是那四個曾經寵她入骨的男人,依舊彷彿沒聽到一般。
他們淡然的分別坐在幾個沙發上,漠視她所受到的一切羞辱。
尹月舒無論是身上還是心裏都洶湧着劇烈的痛意,她每天都像身處地獄,不得脫身。
她又混亂的往嘴裏灌着酒,彷彿只要醉死過去,就不用再面對這些了。
不知過了多久,所有人都玩夠了,離開了。
尹月舒意識不清的倒在骯髒的地上。
她聽到有人說,尹月舒,都這樣了,你怎麼還不去死啊。
尹月舒閉着眼睛,沒有力氣回答,但腦子裏卻不停冒出一句話。
她還不能死。
她有不得不活下去的理由。
所以哪怕他們百般折辱自己,所以哪怕活在地獄,她也要活着爬出去。
……
她麻木的在會所裏過着每一天。
白天要一刻不歇的清掃馬桶,晚上又要被叫進包廂羞辱。
但漸漸的,他們忙了起來,差不多有一個月沒來過會所。
但哪怕他們不親自來,也會讓別的公子哥們欺負她。
“尹月舒,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當初還拒絕我?”
包廂裏,一個男人喝醉了,醉醺醺的拉住尹月舒的手:“你現在這麼慘,不如跟着我,我一個月給你五萬塊包你,怎麼樣?”
尹月舒臉色一白,想抽回手,卻怎麼也掙不開。
四周瞬間傳來一陣鬨笑。
“李少,你現在怎麼連這種貨色都看得上啊?”
“五萬?五百我都嫌多!”
“她現在滿身馬桶味兒,你不反胃啊?”
被叫做李少的人猥瑣一笑,順着她的手去摸尹月舒的大腿,扯她的衣服。
“你們懂甚麼,老子這叫念舊,你今晚就跟我走,我非要玩玩兒你不可。”
尹月舒渾身發抖,“你放開,我不跟你走!”
男人根本不管,他看向經理,直接甩給他一沓錢:“她歸我了!”
經理有些爲難,雖然他並不在乎尹月舒的死活,可是也沒權利決定把她賣給誰啊。
“李少爺,她歸誰,還是要問問聞總他們。”
聞言,一旁奮力掙扎的尹月舒停止掙扎,整個人幾近絕望。
因爲她知道,他們四個一定會把自己賣出去。
畢竟,看到自己受折磨就是他們最大的樂趣。
就在男人即將把她拖走的時候,包廂門突然被打開。
只見已經一個多月沒出現的聞澤、孟司逾、林淵、尹琰就站在門口,看見尹月舒衣不蔽體的的模樣,臉色沉了下來。
那李少絲毫不害怕,甚至笑着開口:“正好,說曹操曹操到,我想買尹月舒,您幾位開個價吧。”
沒人覺得他們會拒絕,畢竟整個鹿城都知道,宋卿死後,他們恨尹月舒入骨。
聞澤陰沉的看向尹月舒:“淪落成這樣,居然還能勾引到男人,你真是好本事。”
接着,孟司逾冷淡的開口:“她不能給你。”
尹月舒渾身一震,似乎是沒想到他們會拒絕。
包廂裏的人也都愣了,林淵直接一腳踢開李少,大力將尹月舒從他手中拖過來。
“滾,她的命是我的!”
說完,四人就帶着尹月舒走了。
但是哪怕他們沒把自己賣出去,尹月舒仍然瑟瑟發抖,她不相信他們會真的放過自己。
這次,他們直接帶她離開了瀾悅會所。
最後,開車到了一處靜謐的小別墅裏。
走進別墅後,看着裏面的女人,四個人的表情都變得柔和起來。
而尹月舒在看到這裏面住的女人後,呼吸一窒。
女人穿着宋卿最愛穿的杏色長裙,留着宋卿的標誌性黑長髮……
尤其是她那張臉,幾乎與宋卿有七八分相似,只不過,她的臉上帶着病態的蒼白。
看到四個男人回來,她微微一笑:“你們來啦。”
聞澤將尹月舒推到她眼前,然後柔和的看向女人:“清清,這是我們給你找的新保姆,以後讓她伺候你。”
清清?
連名字也這麼像……
尹月舒幾乎真的恍惚了。
蘇清則看了眼尹月舒,乖巧的點頭。
一向脾性乖戾的林淵也對她十分溫柔,聽到蘇清咳嗽了幾聲,立刻上前問:“是不是着涼了?你身體不好,不要在外面吹風。”
說着,他們就要一起送蘇清上樓休息。
聞澤上樓前,又冷冷的看向尹月舒:“以後你留在這裏照顧清清,她有半點閃失,我都不會放過你。”
他們上樓後,傭人帶尹月舒去換衣服,這裏的傭人還不知道尹月舒的身份,只當她是普通保姆。
好心交代尹月舒:“你可千萬得伺候仔細着點,蘇清小姐可是四位先生找了一個多月才找到的,據說是最像他們死去愛人的人,照顧她不能有半點閃失。”
找了一個多月……
最像他們死去的愛人……
原來他們消失的這段時間,是在找宋卿的替身。
爲了宋卿,他們將她折磨得生不如死。
宋卿死了,他們不惜麻痹自己也要找一個替身。
他們,到底有多愛宋卿……
尹月舒換好傭人衣服,出來的時候四個人已經離開了。
來到樓上的房間,再次看到蘇清,她臉上已經沒有了剛纔乖巧的笑容。
而是輕蔑的看着尹月舒:“你就是S了宋卿的那個女人?”
尹月舒眼神麻木,整個人仿若一具行屍走肉,只剩一口氣吊着,只要那口氣沒了,她也瞬間散了。
見她只低頭不說話,蘇清冷冷打量着她,身爲仰仗男人的菟絲花,她最會察言觀色,知道不管自己怎麼欺負尹月舒,都不會有人說甚麼。
而且尹月舒曾經還是那麼耀眼的女人,把她踩在腳底,會有一種無與倫比的成就感。
蘇清冷笑了一聲,伸手去拿水杯,然後故意砸在尹月舒額頭上。
“砰!”
額頭上一陣劇痛,水混合着血珠,沿着尹月舒的臉流下來。
“抱歉,手滑了。”
她一臉笑容,根本不像抱歉的樣子。
尹月舒知道她是故意的,但那又如何,她只能忍受。
她衣服都溼透了,狼狽的抹了把臉,剛想出去,卻又被蘇清叫住。
“幫我把地上弄乾淨。”
尹月舒一頓,低頭看見地上滿是玻璃渣,還有大攤的水液。
蘇清不讓她用掃帚掃,只准用手把玻璃渣撿起來, 用衣服擦乾地上的水。
尹月舒放下所有自尊,麻木的做着,沒有任何反抗。
大概這樣的態度終於取悅了蘇清,她沒再爲難尹月舒。
但也只放過了她這一天。
從這天之後,尹月舒留在了別墅。
而且每天,都要無條件忍受蘇清的捉弄、折磨和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