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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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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言驚四座,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溫婉的身上。

“和離?溫婉,你又在胡鬧甚麼?”

然而鬱淮卻沒當一回事,只是緊皺眉頭呵斥了她一句。

私心覺得溫婉只是在喫醋自己迎娶白雪,衝着自己使性子的。

心中越發不喜,覺得她滿心滿眼都是陰謀算計。

“誰跟你胡鬧,三年前,你去我家求親的時候,說過這一生只有我一個妻子,如今你已經違背誓言,那我溫婉便不要你了,你我和離,再無關係。”

溫婉站了起身,聲音冷靜,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楚。

然後從手中拿出了嫁妝單子。

“既然和離,那我的嫁妝便要盡數帶走,尹姑娘,你身上的嫁衣乃是我陪嫁衣料所做,還請你脫下。世子,你給尹家的聘禮,其中有三成也是我的嫁妝,請你還來,或者是給同等價值的銀子。”

尹白雪氣得拳頭緊握,眼睛通紅。

溫婉就是故意的,她都準備和離了,卻還讓自己拜見,羞辱自己,如今還讓自己脫下嫁衣,簡直欺人太甚。

不過其餘賓客在聽到溫婉的話,神色就有些鄙夷了。

沒想到堂堂的宣平侯府娶平妻,竟然還用原配的嫁妝做聘禮,真是聞所未聞。

“你胡說,這都是鬱郎自己的東西,何時用你的嫁妝了。”尹白雪衝着溫婉怒喝,嬌美的面容多出了些扭曲之色。

她心心念唸的大婚,被溫婉徹底破壞了。

“嫁妝單子都在這裏,官府也有備份,做不了假,一對就知道了。”

嫁妝單子在溫婉的手中,她冷靜的態度,和鬱淮的不說話,基本上證實了這事情的真假。

“溫婉,你非要將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嗎?讓宣平侯府成爲整個京城的笑話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嗎?”

片刻之後,鬱淮看着溫婉,痛心疾首的問了一句。

“我在戰場上拼命廝S,保家衛國,也是想爲你,爲侯府掙得榮耀,白雪對我有救命之恩,同樣也是巾幗英雄,她不會和你爭甚麼的,你依舊可以掌管侯府內宅,你不要再鬧了好不好。”

鬱淮無奈的模樣,和虛僞的話語,直接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在了溫婉的身上。

藉助自己將軍府進入軍營,自己父親兄長提攜助他站軍中站穩腳跟,他一個字都不說。

好似如今地位都是他自己博來的一樣。

卑鄙無恥,無情無義,卻還做出這樣一副令人作嘔的噁心的樣子。

“婉兒啊,娘知道你心中有些生氣鬱淮娶平妻,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救命之恩總是要還的,以後他和白雪在外建功立業,你於府打理家宅,和和美美才是最好的。”侯府夫人,鬱淮的母親,也上前來笑着說。

說完還要拉溫婉的手,只是卻被溫婉給躲過去了。

看着這一家無恥虛僞的樣子,溫婉心中更是氣得想S人。

老夫人不是多喜歡自己,她是不捨得自己這個搖錢樹吧,若是和離了,誰來用嫁妝填補侯府的入不敷出呢。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這是我將軍府的家訓,和離是必然的,不用多說了,來人,筆墨伺候,另外,開始清點嫁妝。”

隨着溫婉話落,兩個侍女上前來,她們是溫婉的陪嫁侍女,春柳,春曉。

“是,小姐。”

一人接過了嫁妝單子,一人就要準備筆墨。

“真是胡鬧,溫婉,你還有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簡直是辱沒門風。”

鬱淮的父親,宣平侯也開口了,重重的一拍桌子,氣得吹鬍子瞪眼。

這個只知道風花雪月,耽於享樂的宣平侯,平時窩囊無用,如今倒是對自己硬氣起來了。

是她平時太好欺負了嗎?

在場的賓客們沒有一個開口的,都在看着這天大的熱鬧。

“侯爺,夫人,今日我是一定要和離的,今日是世子的大喜,若是鬧得太難看可就不好了。”

溫婉冷聲說着,喫着她的,喝着她的,還想讓她繼續爲侯府付出,喝乾她的血,侯府的人都是好算計。

“你覺得你如今鬧得還不算難看嗎?果然就是後宅婦人,眼中只有這些私心算計,你的眼中估計就只能看到這一片小小的院落,也只會爭風喫醋,爭奪男人的寵愛了。”

尹白雪看着溫婉,一臉的不屑,言語間滿是羞辱。

她這樣的女子,如何跟自己這種見過大漠孤煙,沙場飲血的人相比。

只是她卻沒發覺,她的話似乎得罪了許多京城夫人,她們看尹白雪的眼神都有了些憤怒生氣。

重活一世,溫婉不想再受半分委屈,尹白雪話語間都是羞辱諷刺,她也不說甚麼。

一把抄起桌子上的茶盞,就朝尹白雪扔了過去。

尹白雪的反應也很快,伸手阻擋了茶盞,可是茶水卻灑落,濺了滿臉滿身,精緻的妝容瞬間狼狽,茶水順着臉頰滴落。

所有人都沒想到,溫婉說動手就動手。

“溫婉,我要S了你。”

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羞辱,尹白雪甚麼都顧不上了,直接一腳朝着溫婉踢了過來,手掌也要拍向溫婉。

只是她還沒到溫婉的面前,一邊端坐的謝流雲一揮掌風,一道無形之力,直接把尹白雪打的後退幾步。

鬱淮急忙上前扶住,眼中都是心疼,轉頭看着溫婉,多出了許多恨意。

“本王說過,你若是再動手的話,休怪本王軍法處置了。”謝流雲語氣淡漠,可是卻沒有人懷疑他的話。

“明明是她先動手的。”尹白雪雖然畏懼謝流雲,可還是忍不住反駁。

鬱淮也皺眉開口:“宸王殿下,這是我侯府家事。”

不過謝流雲卻是看也不看他一眼,也根本就沒將他的話放在眼中。

“本王就是管了,你待如何?”

隨後轉頭看向了溫婉,神色冷淡,但是意思很明顯,本王給你撐着,不用怕。

只是因爲父親對他的一些教導,謝流雲就如此護着自己,溫婉的心中忽然就多出了幾分感動。

而鬱淮藉着她家的實力往上爬,靠着她將軍府有了如今的尊貴,卻覺得一切都理所當然,如此一對比,謝流雲簡直比他強了百倍。

春柳這個時候,剛好奉上了筆墨。

“鬱淮,這和離書是你寫還是我寫,寫好之後,容稟陛下,你我就再也沒有關係了。”溫婉看着鬱淮說,神色同樣冷漠凌厲。

老侯爺卻指着溫婉,語氣不屑的開口:“你如此任性妄爲,頂撞長輩,心胸狹隘,當衆動手,毫無規矩,竟然還想要和離,你若非要離開,我侯府只有一紙休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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