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017 籌碼不夠
017 籌碼不夠
在場的人以爲聽了個笑話。
“放屁，分明是因爲韓心瑤被你騷擾休學在家，你這是顛倒黑白！”楊星落怒道。
張洪波與何主任對視一眼。
看葉杉面前擺放的一推醫學書籍，難不成這學生，真精通醫術？
不對啊！
現代醫學發達，不找個知名國際醫學教授，跑來找個初出茅廬的年輕學生，這是甚麼道理？
張洪波認爲他是在瞎扯淡。
陸總裁還有一會就來，既然這小子不肯說，一會便知。
張洪波走過來，在葉杉面前坐下。
他對醫術不堪瞭解，但對風水堪輿之術，卻頗有見解。
算是個半入門的學生吧。
而且也認識幾位此道的大家。
他拿起一本書，道：“這本奇門遁甲，語言非常誨澀深奧，你能看懂？”
葉杉道：“辯方位，問吉凶，非常入門的東西，早就看完了。”
“哦，那你說說，何爲真正深奧的東西？”
張洪波來了興趣，有意考究他一番。
“深奧的東西書上沒有，不問方位，不問吉凶，我便是方位，我便是吉凶！”
葉杉正視着這位目露精光的中年人。
說出一翻驚世駭俗的話。
“小子，口氣挺大，數千年來，無數方士前人，都不敢說，自己便是方位，便是吉凶！”
葉杉便道：“人類侷限於一隅，不知宇宙浩瀚，可能性，同樣是浩瀚無窮！”
張洪波被他的誇張語氣激起了興致，想較量一番時，外面駛來了一輛暗暗紅幻影。
“校長，韓夫人來了！”何主任提醒一句。
張洪波剛到嘴的話又收了回來。
“出去接一下。”起身走向門口。
圖書館門口。
陸聞歌下車走過去爲徐中鶴開門。
相伴在旁的同樣是鄧浩渺。
“陸總大駕，有失遠迎！”張洪波迎了出來，開口即是場面話。
陸聞歌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道：“張校長也在？”
“這麼大的事，我能不在嗎？”
張洪波不知道的事，都統稱爲大事，算是向對方套話。
陸聞歌輕微嘆息。
張洪波轉而看向後面下車的鶴髮老人，咦道：“這位是？”
“他是大名鼎鼎的龍國第一神醫，徐中鶴！”陸聞歌馬上介紹。
張洪波震驚了！
這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徐神醫，平時只能在大人物之間口口相傳，平時想見一面幾乎要提前一年預約。
今天居然就這麼給碰上了。
他家中還有個病弱老婆，早就想請教這位神醫，機緣啊！
“徐神醫啊，久仰大名，在下張洪波，對閣下是非常仰慕，我龍國醫術，得益於像你這樣的人繼承，才能在世界上繼續發光發熱！”
徐中鶴不認識他，只是微笑點頭，現在滿腦子是葉杉，哪有空搭理別人。
“聽說，你們是來找，我學校的一個學生，不知是怎麼一回事？”
陸聞歌先是道：“不太方便的細說，張校長不是應該知道內情吧？”
張洪波剛從國外交流回來，確實甚麼也不知道，只知道學校裏有一個優秀的女學生病重，而且是有來歷的人，不允許外傳。
“我們是來求醫的！”
徐中鶴先生破天慌說了這麼一句。
張洪波以爲自己聽錯，錯愕着道：“徐神醫不會是開玩笑吧，真是風趣，這國內，有你需要求醫的人嗎？”
“學無止境，世上太高抬老夫了！”徐中鶴撫須淡淡道。
張洪波眼皮跳了跳，聯想起剛纔葉杉的話，對應起來，開始心跳加速。
幾人一刻不想多說，即刻動身進去。
圖書館裏，陸聞歌第一眼見到的，不是葉杉，卻是楊星落。
這讓陸聞歌有點不悅，怎麼每次都有你？
上次擺了個烏龍你還真順着往上爬了？把自己當回事？
楊星落還是相當自信，迎上來道：“陸阿姨！”
“你怎麼在這裏？”
楊星落揚聲道：“小侄兒來替你身先士卒，先收拾這個葉杉，太無恥了！居然這樣對待心瑤她！”
陸聞歌壓着怒意道：“你這是哪個版本？”
“整個學校都在傳啊，這個男人居然公然猥瑣咱們心瑤，害得心瑤現在不敢回學校，必須嚴肅處置了，正好也驚動了校長他，陸阿姨有話直說，校長絕對會秉公處理，將這樣的害羣之馬，拔出校園！”
說完狠狠回頭鄙夷葉杉一眼。
心裏卻是樂開了花！
張洪波也在這，韓心瑤她媽也親自到場，以及韓家的其他老人也來了。
這次，這個葉杉不死也要脫層皮！
陸聞歌啞然失笑。
“星落，這裏沒你的事，趕緊離開吧。”
她沒有開口大罵，已經給足面子了，還是因爲他老子是楊授成。
要不然，早就叫人攆出去！
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來求見葉杉，容不得了一絲差池，更何況有人突然冒出來添堵！
在陸聞歌眼裏，無論是誰阻礙她救女兒，誰就是生死仇敵，就算是楊授成，也要狠狠槓他！
“可是，我也是目擊證人啊，一會給校長訴說時，我正好可以做證，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楊星落並不死心，他要親眼見證此人被打落地獄！
這樣纔有快感！
“臭小子，不管你老子是誰，別在這裏礙事，要不然，老夫便不跟你客氣！”
徐中鶴當即吹鬍須瞪眼。
現在他滿腦子裏只有軒轅望氣術，葉杉在他眼裏已經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寶貝疙瘩，哪容別人再添堵！
雖然還未見葉杉顯露過，但至少也能尋到方向，這軒轅望氣術若能流傳下來一丁點，他也心滿意足。
若能與醫術有關，那便再好不過。
而且，據說與周易齊名的連山、歸藏兩經，就藏在軒轅望氣術之中，若能將它復原！
將是功在千秋的功德一件！
楊星落沒想到自己被會被人羣起攻之，也察覺到氣氛不對勁，最後重重看了葉杉一眼，轉身離開。
“葉杉，我便要看看你怎麼死，就算死不全，我也要推你一把！”
楊星落心裏惡狠狠道。
圖書館內。
“葉杉，你說你掌握軒轅望氣術，也曾說過，只有軒轅望氣術才能救我女兒，爲甚麼不願意出手？”
陸聞歌終於開門見山。
張洪波眼前一亮，真有這麼回事，而且，軒轅望氣術是甚麼東西？
自己博覽羣書，居然聽都沒有聽說過。
“我說過，軒轅望氣術，不屬於這世上，重新現世，代價太大，往往伴隨着屍山血海，你們也不足也打動我！”
“小兄弟，你究竟會不會這軒轅望氣術？別在這裏推三阻四，淨吹牛逼，我看啊，你壓根就不懂，也不知從哪本古籍中聽來的東西，根本就是子虛烏有嘛！”
鄧浩渺早看這小子不順眼了。
而且他的推斷也印證了陸聞歌和徐中鶴心中的疑慮。
他如果真懂，爲甚麼不顯露出來？
擺在眼前這麼大的籌碼，一步登天的機會，不要白不要！
“葉杉，老夫再給你一次機會，莫要欺瞞老夫，要不然，你在龍國，將無容身之所！”徐中鶴也是臉色微變，語氣變得不再友好。
“別玩激將法，軒轅望氣術雖然體系龐大，但未必不能讓個人掌握！”葉杉輕飄飆道。
“你若不懂，別浪費老夫時間！”徐中鶴吹鬍子瞪眼。
“葉杉，你究竟識不識得這軒轅望氣術，何必耍這小聰明，就算你不會，我們也不會怪你甚麼，我女兒的病，不容許再拖了，你真不會就如實說來，我也好另覓他法，畢竟人命關天！”
相比於其他人耍脾氣，陸聞歌的話更有水平。
上升到了道德底線層面。
“我不是說過了嗎，你們的籌碼不夠！”
“真的好大的口氣，韓家一半財產，以及徐神醫收入門下的機會，這樣天大的餅砸了下來，你居然還不知足？我看你根本就不會甚麼軒轅望氣術，要不然，你怎麼會拒絕？”
鄧浩渺繼續補刀。
“這位朋友，你早年爭強鬥狠，落下了一身關節病疼，是不是每隔一兩個月，就會劇裂疼痛？”
葉杉突然這麼一句。
鄧浩渺隨即臉色大變：“你怎麼知道？”
“這種病，一眼看出來，難道徐神醫，還需要親自把脈觀察？”葉杉把問題拋給徐中鶴。
這種一眼看穿別人的本事，徐中鶴還真沒有。
“他說的是真的？我且看看？”徐中鶴不太相信，決定親自檢驗。
一隻老手伸過來，抓住鄧浩渺的手，仔細把脈。
半刻後，他驀然睜開眼，不敢置信道：“竟然是真的？”
“難道，你真的懷有軒轅望氣術？”
除了這個解釋，徐中鶴幾乎想不出其他，他是此道大家，有道是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深知一眼看穿病症這種手段，是多麼逆天，就算恩師再世，也不敢說有這樣的本事。
這可是傳說中醫仙才有的能耐！
除了軒轅望氣術，還能有再好的解釋嗎？
“哼，我看他也不過是紙上談兵，仗着多看了幾本醫書，剛好說中而已，未必真有本事！”
鄧浩渺一萬個不信！
“你信不信，對我來說重要嗎？”葉杉反諷道。
除了三人外，張洪波和何主任兩個喫瓜羣衆看着津津有味，從不插嘴。
“你要是能治好老子，就信你！”鄧浩渺寸步不讓。
“治你，你出得起這診費嗎？”
鄧浩渺笑了，道：“你區區一個默默無名的小子，連行醫資格證都沒有，還敢收錢！”
葉杉投來眼神，輕飄飄道：“治你，輕而易舉，讓你閉上這張臭嘴，更是簡單不過的事！”
“你……”鄧浩渺剛準備反脣相譏，突然嘴巴一滯。
所有的話在嘴邊，突然說不出來。
滿臉通紅，憋着異常難受。
而且眼神看着葉杉，開始變爲恐懼！
因爲這時葉杉的手動了，如同律動一般，纖長的手指在虛空中輕輕一彈。
彷彿無形中有幾根線，通過空氣，與鄧浩渺的身體連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