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籤,你別後悔!
“你不在家幹活要去哪得瑟?山雞永遠是山雞,以爲穿上兩件好衣裳就變鳳凰了?這衣裳是給羽緋準備的,你給我脫下來!”
刁難白芍,趙雅慧已經成了習慣,下手一點不留情。
以前白芍想着她是陸墨沉的媽媽,都忍了。
但現在,似乎沒必要了!
她伸手,捏住趙雅慧的手腕,讓她再難動彈。
“陸夫人,這衣服是我自己的,你再胡攪蠻纏,別怪我不客氣!”
趙雅慧被她嚇了一跳。
眼睛瞪得滾圓,愣了兩秒,破口大罵:“你敢這樣跟我講話,我現在就讓墨沉和你離婚,你個掃把星!”
“那我要謝謝你,儘快!”
白芍輕笑一聲,拍開趙雅慧指着她鼻子的手,淡然離去。
別墅門外,墨綠色軍車已經停了半晌。
見白芍出門,英俊挺拔的男人立刻跳下車,接過她的行李,幫她拉開車門。
“三寶,上車!”
白芍跳上車子,巨大的軍車轟鳴着,疾馳而去。
來的人是墨東臨,白芍最好的朋友,墨家太子爺。
見白芍只閉目養神,甚麼都不說,他忍不住試探:“這次怎麼捨得來見我了?自從你嫁給那個姓陸的,見你一面可比登天還難。”
白芍被他陰陽怪氣的語氣逗笑:“不會了,以後都不會了。”
自從跟陸墨沉結婚,她放棄了屬於自己所有的東西。
愛好,朋友,甚至是自尊……
努力的融入陸家,靠近他。
可換來的,是甚麼?
墨東臨本來還想說甚麼,見白芍雖然笑着,卻掩不住眼底的沉重,最終還是沒說話。
車子很快提速,抵達市中心的一家律師事務所。
白芍的車子剛停穩,便有人從事務所出來,從車窗遞給她一份文件。
“白小姐,離婚協議書擬好了,按照您說的,您淨身出戶,不要男方任何財產。”
“謝謝,筆借我用一下。”
白芍接過協議書,簡單看了兩眼,利落的簽上自己的名字。
墨東臨這纔回過味來,語氣震驚:“你要離婚了?三寶,你要離婚了?”
“對啊。”
白芍漫不經心的回道。
見她滿不在乎,墨東臨的心卻疼了一下。
片刻後,墨東臨笑出聲來:“離婚好啊!咱不要他的臭錢,我養你!”
“那倒不用!”白芍催他啓動車子,“去機場!”
……
宏遠機場。
白芍讓墨東臨在車上等她,獨自一人走向接機口。
剛進大廳,迎面就碰上了陸墨沉和顧羽緋。
兩人走的很近,陸墨沉一手攬着顧羽緋的腰,一手拉着她的行李箱。
顧羽緋則半靠着他,像是嬌弱的小白花。
白芍眯了下眼,迎上去。
“顧小姐,歡迎回國,我要借用你身後這位先生三十秒。”
顧羽緋見到她,像是見到甚麼駭人的怪物,警惕得後退了一小步,靠陸墨沉靠的更緊了。
陸墨沉的臉色瞬間沉下來:“你跟蹤我?”
“用不着我跟蹤你,你媽媽早就迫不及待的告訴我她的航班了。”
白芍淡笑,眼見着顧羽緋白了臉,拿出包裏的離婚協議遞給陸墨沉:“我是來找你離婚的。”
陸墨沉的臉色如同冰霜一般,目光涼得駭人。
“白芍,羽緋很累了,我沒時間陪你在這胡鬧,你不用試探,我當初答應娶你,就不會違約。”
白芍抬手理了下鬢邊的碎髮,漫不經心的勾勾脣:“我提的離婚,不算你違約。”
白芍把離婚協議再次往他面前送了送。
陸墨沉微蹙眉頭:“白芍,適可而止!”
四目相對,兩人誰都不肯退讓。
顧羽緋咬了下嘴脣,小心翼翼的抬頭看向陸墨沉:“墨沉,我心臟不舒服……”
陸墨沉收回視線:“我現在就帶你回家。”
白芍認同的點了點頭:“顧小姐身體這麼虛弱,確實要趕快帶回去。”
同時貼心的將筆遞給了他。
同時,顧羽緋虛弱的喊道:“墨沉……”
“我籤,你別後悔!”
冷笑一聲,陸墨沉利落的簽好字。
“謝謝,祝二位百年好合。”
白芍滿意一笑,接過協議,瀟灑離開,沒有半分留戀。
轉過彎,她進了洗手間,關上門的剎那,眼淚瞬間盛滿了眼眶。
兩年的暗戀,三年的婚姻。
再見了,陸墨沉!
三分鐘後,她又成了優雅知性的白芍。
墨東臨坐在駕駛座,一邊開車,一邊提議:“今天城東那邊有場比賽,今天恢復單身值得high一場!”
……
城東賽車俱樂部。
白芍和墨東臨到的時候,現場已經人山人海。
她已經換了專業賽車服,這件賽車服還是白芍三年之前穿的,如今依舊很合身。
純白的顏色,腰間被很寬的腰帶束着,愈加顯得她小腰精細,雙腿修長筆直。
長髮在腦後豎起,露出素淨卻不失美豔的小臉和纖細的脖頸。
一走進人羣,頓時引起了關注。
“這是誰呀,生面孔,長得真漂亮啊!”
“看衣服這麼專業,應該是賽車手,這麼年輕漂亮的美女賽車手,難怪墨少親自保駕護航……”
不遠處,一輛紅色的跑車橫在賽場入口。
引擎蓋上,一個黑衣黑褲的少年屈膝而坐,長指間夾着香菸,痞氣十足。
少年身邊圍了不少女孩,各個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對他殷勤備至。
他卻看都懶得看一眼。
撩一下眼皮,都能引起一陣尖叫。
直到看見白芍,他桃花眼猛地眯起。
撐着引擎蓋一躍,下一秒,人已經站在白芍面前:“美女,比一場?”
他湊得很近,俊美的面孔掛上笑容,更是好看的令人着迷。
墨東臨“嘖”了一聲,伸手把他的臉推到一邊。
“歐囂你遠着點,別用你勾搭其她女孩子的伎倆來勾搭我家三寶!”
“我哪勾搭過其她女孩子,墨東臨,你再給我潑髒水,我把你塞進排氣管子裏,你信不信?”
說完,歐囂又湊近了幾分:“姐,你別聽他的,你還記得六年前聖誕夜的彩虹大道嗎?”
白芍思索片刻,纔想起來。
六年前,彩虹大道上那場賽車裏有個不要命的新人賽車手。
那條賽道雖然叫彩虹大道,卻位於懸崖上。
那個賽車手爲了趕超第一,在大拐彎的時候,險些被別的車撞下懸崖……
當時,是她撞開了那輛車,救了他的命。
“你是那個小男孩?”
歐囂頓時急了:“我哪裏小了,我當時可都成年了!”
白芍被他給逗笑了,正要說甚麼,就看見一個身影從前方衝出來,手裏的香檳直接朝她臉上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