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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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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周棋大婚當日便上了戰場,因而周家這五年來從未舉行過家宴。

府裏平日是沈今月掌家,各項事由都由她來操持,但今晚的家宴,周老夫人卻在開宴前幾個時辰才通知了她。

家宴上週老夫人居上首位,右下方依次是周棋、程思思和兩個孩子。

沈今月嗤笑一聲,坐在了周老夫人另一側的位置上。

程思思領着兩個孩子粗粗行了一禮,柔聲道,“夫人。”

還未等沈今月開口,周棋就急不可耐的將人扶了起來。

周棋還念着昨日的閉門羹,因而對沈今月沒有甚麼好臉色,直言道,“今月,日後思思就是府裏的姨娘了。”

“都把人帶進府了,我還能說甚麼?”沈今月哂笑道,“今日大喜,娘誥命加身,府上又添了新人,將軍不如把從前伺候你那兩個丫頭秋霜、秋竹一併納了。”

當初周棋求取沈今月之時,曾在沈昭面前立誓永不納妾,因而那兩個通房丫頭一直沒有給身份。

那兩人可不是甚麼省油的燈,幸虧周棋這些年沒在府中,否則還不知道爲了爭寵要生出多少事端來。

沈今月自重生後便打定主意要同周棋和離,但周家不會輕易放棄沈家這棵大樹,所以她要將府中的水攪渾,府中情況越複雜,周棋才無暇顧及她,對她和離越有利。

“咳咳——”程思思倏地劇烈的咳嗽起來。

周棋立刻關心道,“思思,怎麼了?來人,請大夫。”

程思思制止了他的動作,“將軍,不用麻煩大夫了,只是前些日子風寒未好。”

想起前些日子程思思沒日沒夜的照顧他,周棋內心觸動,“納妾的事情暫且不提,傳出去了恐落人口實。”

沈今月輕笑兩聲,抬眸正好對上了周若安充滿恨意的眼神。

回想上一世,她被周若安“無意”推倒導致小產之後,周若安足足在她牀前跪了三天贖罪,任誰勸說也不起身。

可誰有能想到,前一天還在親切喊她母親的人,卻在得知沈家倒臺的第二天對她拳打腳踢。

沈今月放下筷子,佯裝好奇,“程姨娘家中可還有甚麼人?”

“家中父母健在,還有一位兄長。”程思思聲音怯怯的,好似被欺負了似的。

“女子成婚,自古以來都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程姨娘既然父母健在,又怎麼會不明不白的跟着將軍?”沈今月雙眸輕眯,似是不解。

程思思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捏緊了手中的筷子。

這和直接罵她不守婦道又有何區別?!

周棋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地開口,“我和思思在邊關拜了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樣不少。”

聞言,沈今月捏着帕子擦了擦嘴角,意有所指,“邊關戰事喫緊,將軍竟然還有興致拜堂娶妻,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這話要是傳出去了,有心之人大做文章,完全可以給周棋扣上一頂藐視皇權的帽子。

周老夫人立刻轉移話題道,“過幾日就是我的生辰了,打算邀些交好的官員家眷來府上聚一聚,今年萍兒也好過來。”

周老夫人口中的萍兒是她的女兒周萍,幾年前遠嫁揚州,丈夫不過是一個小官,這些年沒少來府上打秋風,就連沈家送給沈今月的料子也要拿走。

沈今月可以說是不堪其擾。

周棋接話道,“思思父兄不日就將進京,正好趕上孃的壽宴。”

周老夫人煞有其事的點頭,又開口道,“過幾日 你陪今月回一趟沈家,務必親自將帖子送到親家手裏。”

未等周棋應答,沈今月冷聲拒絕,“不必,那日正好是我祖母生辰,我要回家。”

周棋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你若是回了沈家,孃的壽宴誰來操持?”

“不是有她在?”沈今月睨了一眼程思思,語氣懶散道,“姨娘可不是甚麼賤妾,指不定甚麼時候就扶正了。”

周棋打的甚麼主意沈今月心知肚明,無非就是想借着沈家的名頭給自己造勢,以此籠絡人心。

喫一塹長一智,上一世她上過當了,這次她絕不會讓周棋如願。

只要沈家在同一天舉辦宴會,再把周棋和程思思的事情傳出去,她就不信那些有頭有臉的官員家眷敢冒着得罪沈家的風險來參加周家的宴會。

“你身爲我周棋的夫人,理應站在我周家的立場,怎可處處爲孃家考慮?”周棋面有不悅,語氣不忿。

沈今月聞言,倏地抬頭看向對面的人,氣勢不容忽視,“我若是沒有爲周家盤算,你以爲你現在還能坐在這裏和我說話?”

這些年她雖在京城,但沒少託關係拿銀子讓押送輜重的官員給周棋帶衣服銀錢藥材。

要不是她託人暗中護着,周棋早已戰死疆場了,怎會平安回京還立下戰功?

“你......”周棋面色難看,卻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來。

見情況不對,程思思立刻接話解圍,“妾身多謝夫人信任,一定會將孃的壽宴辦得風風光光的。”

周棋面色稍霽,沒有拒絕,但腦子裏開始琢磨着,世家貴族定然不願同滿身銅臭的商人坐在一起,屆時得讓程思思的父兄隔兩日再來府上賀壽,免得衝撞。

大家各有心思,飯菜沒怎麼喫,家宴倉促結束。

沈今月回院洗漱後,坐在桌前盤點嫁妝,以及這些年她置辦的鋪子。

明月早先得了沈今月的吩咐,帶着小丫鬟將府中賬本整理了出來,此刻正猶疑着開口,“小姐,那程姨娘看着不缺銀兩,您爲何篤定她會和您爭搶府中中饋呢?您又爲何要讓給她呢?”

爲何篤定?

因爲前一世程思思就是這麼做的。

“她既得不到平妻之位,定會再想方設法奪取這中饋之權來標榜自己的地位。周府早就是個破窟窿,她要搶,給她便是,至於以後府中的開銷也該輪到她負責了。”

她倒要看看,這一世沒有她的打點和沈府的助力,以程思思的財力,能支撐周家多久,又能助周棋爬到甚麼位置。

明月跟在沈今月身邊多年,自然也知道周府的真實情況。

周家本就出身寒門,不像別人府上有祖上留下來的家業,單是靠收租、莊子上的產糧、鋪子裏的收入就夠維持生活了。

周老夫人寒門乍富,生怕被人瞧不起,平日裏素愛搞排場,喫穿用度都要對標着朝廷大員府中老夫人的身份來安排,更別說節禮年禮這些人情往來,都要挑最好的東西送出去,這些東西哪一樣不是用她家主子的嫁妝來填補的?

可週家人非但不感恩,反而還覺得這些都是應該的。

想通這些,明月也不再糾結了,斟了一盞茶,“小姐,程思思今兒在主街上高價盤了兩間鋪子,具體做甚麼生意還不清楚。”

“主街?她可真是有錢。”沈今月嘴角漾開一抹笑意,“租契可簽了?簽了以後就讓方公子把租金都降下來。”

“簽了,租契是上午籤的,租金是下午降的,降了整整十倍。程思思不服找人去鬧,但知道方公子的身份後就認了這個啞巴虧。”明月笑意盈盈的解釋。

沈今月笑道,“店薄還沒辦吧?讓我哥找人給她使點絆子。”

“奴婢明日就讓人傳信回去。”明月點頭。

接二連三的給周棋甩了臉子,沈今月本以爲能避開周棋一段時間,沒想到不過三天,周棋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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