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腦子有病?
第二章 腦子有病?
這句話讓爸爸血壓驟增,直接兩眼一翻,暈倒在了沙發上。
我和媽媽焦急萬分,撲上去扶住了爸爸,可林初白卻站起身來,轉頭跑出了家門。
看着扭頭離去的兒子,媽媽心痛的大喊了一聲,卻也沒能將他喚回來。
爸爸被送進了醫院,醒來以後整個人沉默不語。
老兩口在醫院裏坐了整整一宿沒睡,回家後爸爸一支一支的抽着煙,媽媽去廚房做飯,卻不停的摔了碗盤。
直到下午時分,林初白才高高興興地回了家。
他這一進門又給爸爸氣了個夠嗆,因爲幾天不見,他竟然給自己染了一頭的藍色頭髮。
耳朵上打着耳釘,就連嘴角處也帶着一個釘子,這副樣子哪裏還像一個學生?
“你看看你現在都成甚麼樣了,還像個學生嗎?”
林初白滿臉的不屑,坐在沙發上把玩着一個打火機,這副樣子看的爸爸更加生氣了,衝過去抬手打掉了他手裏的東西。
“你還給我學會抽菸了,你這樣對得起我和你媽嗎?”
聽到爸爸的這番話,林初白氣炸了,站起來衝着爸爸一聲怒吼:“夠了!”
高二的林初白已經17歲了,站起來比爸爸都要高一個頭,這一下子可給爸爸震懾住了。
“從小到大我給你們爭的臉面還不夠嗎?就讓我放棄這一回你們都不同意嗎?”
說話間林初白拽下頭上的假髮,砸在了爸爸的身上。
原來他並沒有染髮,只是帶了一個假髮糊弄而已。
“我不想再被你們擺佈了,從小到大你們說我是天才,讓我參加各種比賽,我從來沒有過過一天正常小孩的人生。”
“現在我只想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活,就這一次,你們爲甚麼要這樣阻攔我?我承認你們不喜歡安娜的媽媽,但那跟安娜有甚麼關係?”
“你們總告訴我不要帶着偏見看人,可你們自己呢,做人不要太雙標了,你們養我不就是爲了爭臉面,爲了養老嗎?”
“我答應你們會給你們好好養老,剩下的事情你們少管我,否則我跟你們沒完!”
他的話深深的刺痛了爸媽,也弄得我火冒三丈,於是抬手就甩了他一個耳光。
“你給我閉嘴,你說這話難道良心不痛嗎?爸媽悉心教養着你,你總覺得天才兒童控制住了你,難道沒有束縛住爸媽嗎?”
“爲了不讓你太過另類,從小到大,爸媽都是以正常人的教育方式來教導你,當時有多少人提醒爸媽可以給你跳級,但爸媽害怕給你造成心理壓力,說甚麼也沒同意!”
“後來周邊的親戚騷擾你上學,爸媽更是辭掉了工作,專心致志地保護着我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是嗎?”
被我打了這麼一耳光,他臉上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還帶有幾分嘲諷的諷刺我:“還真是讓我感動啊,既然你這麼看重這些親情,那就拿去啊,一個養女而已,你有甚麼好得瑟的?”
“開學以後我去住校,不妨礙你們和這個養女培養感情了!”
說完他一甩手就離開了家,爸爸被氣的捂着胸口大喘氣,媽媽也站在一邊捂着臉痛哭。
那天過後家裏的氣氛低沉極了,直到開學以後,林初白都沒有再回過家。
臨近開學,爸爸本打算給他給學費和生活費,但沒想到被他拉黑了。
我知道,爸爸是想趁着給學費這個契機,和他說說話的。
但沒想到被拉黑後,爸爸整個人都沉默了。
第二天,客廳裏多了好幾個菸頭,爸爸還拿了一沓錢給我。
“拿去給你哥吧,怎麼說我們對他都有着法律義務!”
我知道爸爸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裏還是心疼兒子的。
我拿了錢沒多說甚麼,去了學校以後找機會交給了林初白。
“看見了沒?養女,這就是親生兒子的本事,不管我怎麼罵他們兩個,他們都得給我給錢,這叫法律義務,可你就不行。”
“你不花言巧語的哄着他們,他們隨時都能把你趕出家門,不過他們兩個能活多久,能護你一輩子嗎?我勸你把眼光放長遠一點,還是來討好我吧!”
又是一段時間沒見,他的樣子再度變了。
這一次他的頭髮是真的染了一頭的藍毛,還中間夾雜着幾縷白髮。
上次的耳釘和脣釘一眼就看得出來是粘上去的,可這一次是真的打了,嘴角還因爲略帶些許感染而紅腫。
紅腫的地方讓他的面部有些抽血,看上去充斥着暴戾。
我想這纔是他原本的面貌吧。
“你真是個人渣,如果你還有那麼一點人性的話,不要再傷害爸媽了!”
說完我轉頭進入自己的班級,班裏的同學露着青春的笑容,和前世的一模一樣。
我也順利的和前世好友再度搭上話,前世我被林初白囚禁,好友娜娜試圖拯救我,結果被他冤枉送進了監獄。
這一世我一定要保護好娜娜。
只是不曾想,開學第一天,我和娜娜在食堂就被林初白給堵上了。
“林初墨,你噁心不噁心啊!”
我還沒反應過來,一盤剩下的菜湯兜頭澆了下來。
娜娜尖叫一聲,急忙將我拉到了懷裏。
大家都是剛開學來自各個地方,她不認識林初白,於是衝他大吼了一聲:“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啊?好端端的幹嘛欺負同學?”
林初白個子高,扒拉開娜娜後,衝着我破口大罵:“林初墨,我沒想到你這人這麼骯髒,你喜歡我就喜歡我,幹嘛還要鬧到我女朋友面前?”
高二的學生基本上都認識林初白,有一些也見過,我聽到這話私底下開始議論了起來。
“我剛剛聽到甚麼?妹妹喜歡上了哥哥,這麼噁心的嗎?”
“誰知道呢?不過我聽說這林出沒不是家裏的親生女兒,養女而已,很正常!”
聽到這番話,我頓時火冒三丈,這個人還是想毀了我。
正好我手裏也端着飯菜,毫不猶豫的扣在了他的臉上。
“你腦子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