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角落裏瞬間沒了聲響。
“來都來了,何不見上一番。”司君之徑直擋在花箋跟前,周身湧現出一陣S意。
“首輔大人何需動S機,不過是誤會罷了。”
標杆般筆挺的修長身材,膚色呈小麥色,刀削的眉毛,高挺的鼻樑......
花箋一見來人,原主的記憶幡然上湧。
不過,他怎麼來了!
“小人傅錦宴,自小與花箋交好,聽聞她今日蒙冤,心中不免有所掛念,便想前來問候,僅此而已。”傅錦宴一向大大咧咧,有話直說,可這番言論落入他們耳中,卻是別有一番滋味。
花箋臉上閃過一抹黑線。
大哥!
自小與她交好,不就等同說兩個人是青梅竹馬嗎?
雖然這是事實,她也深知傅錦宴對她有好感,可她現已爲人婦,此情此景,他的行爲確是有些不妥。
餘光瞥見司君之時,男人灰暗的眸色正好印證了這一點。
不過,要是司君之一怒之下,一紙休書贈與她,豈不美哉?!
想到此處,花箋頓時通透不少。
“林姑娘,我家大人現下身體不適,實在是無法見客,您何必爲難小人呢?”下人一路小跑着,跟在林妙盼身側,企圖阻止。
可林妙盼仗着是丞相之女的身份,直接闖到花箋院中。
好巧不巧,撞見跟前一幕。
林妙盼嘴角微微勾起,這可真是熱鬧得很。
“喲,我來的好像不是時候。”林妙盼一副看戲的模樣,“聽聞司大人遭人刺傷,可有看過郎中?是否需要讓丞相府上的大夫替你診治一番?”
“不必,司某在此謝過林小姐。”林妙盼的突然出現,皆在衆人意料之外。
特別是司君之,他本就不喜這位丞相千金,如今被撞見家醜,心中更是不喜。
“這位是?聽着方纔的話,像是花夫人的青梅竹馬?”
林妙盼掩嘴一笑,“喫着碗裏瞧着鍋裏,沒想到花夫人豔福不淺啊,難怪這麼急着給自家夫君放血。”
司君之眸色驟暗。
“放血?”傅錦宴雙眸滿是擔憂,“你可有受傷?”
“無妨,我是替司大人放血,並不會傷我半分,你大可心安。”花箋不慌不亂,徑直回應着傅錦宴的關心。
司大人......心安......
這些字眼落在司君之耳中,心中驟然煩悶不堪。
他攢緊拳頭,青筋暴起,冷聲朝着傅錦宴說道,“傅公子,我家夫人你也問候過了,該離開了。”
傅錦宴並未聽出其中的怒意,只是朝着司君之微微鞠躬,輕輕一躍,徑直翻Q而出。
混賬!
見那人來去自如,司君之內心咒罵。
“林姑娘,在下有要事協商,還請姑娘先回。”司
君之此刻沒有多少好臉色應對這些人,哪怕是丞相之女。
“司大人,你這話便是見外了,我在正廳等你。”
司君之剛想回絕,林妙盼儼然消失在視線中。
“夜景!”男人的聲音驟然變得冰冷,“將夫人綁起來,丟去柴房好好反省!”
“甚麼?!”花箋雙眸顯露出驚訝之色,司君之竟然這麼狠心,“司君之,你發的哪門子神經啊,把我關起來作甚?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司君之寒眸閃爍,俊顏劃過一抹不知所以的情緒。
花箋怒意中燒,既然這樣,乾脆破罐子破摔,趁此機會將和離一事提出。
“司君之,我要......”
“離開司府”這四個字還未來得及說出口,眸中倒映出男人的背影。
“司君之,喂,你去哪兒?別走啊!我話都還沒說完呢!”花箋雙手被人死死綁住,眼下只能對着空氣叫喊着,“你個沒良心的,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下一瞬,她便被人丟入柴房,一陣喫痛感襲來。
“這都是甚麼事啊!”花箋倚靠在牆角,一番抱怨。
“花夫人所爲何事?竟落得這般下場。”
花箋深知只是不速之客,正眼未曾抬起。
“啪”一聲悶響,花箋只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她猛地轉眸看向林妙盼。
這女人竟然敢打她!
“別用這幅眼神看我,我怕得很呢。”林妙盼一聲嗤笑,“花箋,你害我落水感染風寒,這件事可不是登門謝罪便能洗脫的掉。”
“那你想怎麼做?”
“怎麼做?”林妙盼笑意不絕,抓起花箋的頭髮,朝着牆上撞去,“毀了你,我才暢快啊!”
柴房只剩下花箋一人,她掙脫開麻繩,手指輕輕觸碰嘴角,不由得“嘶”了一聲。
這林妙盼,下手也忒狠了。
眼前出現了消炎藥,讓花箋鬆了口氣,“要是沒有物資,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夜色漸深,柴房的門突然被打開。
花箋揉了揉眼睛,緩緩睜開雙眼,“來者何人?”
“夫人不好了,大人他又昏迷了。”夜景神色慌張。
“讓郎中看看不就好了。”花箋微微皺眉,“讓他好好休息,非要不聽,這麼大人了,還逞強,這下好了吧,又昏過去了。”
“能找來的都找到了,郎中們都束手無策啊!”
夜景的話成功引起花箋的注意,這麼多人束手無策,難不成是甚麼疑難雜症。
體內的悸動再也按壓不住,即刻隨着夜景前往主房。
見男人面容慘白,花箋讓郎中給她一個鍼灸包,朝着幾個穴位扎去。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男人睜開雙眸。
“太好了,夫人真乃神醫啊。”
郎中們紛紛稱讚。
“說吧,你想要甚麼賞賜?”司君之語氣虛弱。
花箋見機會來了,喜上眉梢,“我將你治好,你放我自由!”
司君之心中一緊,竟是這個要求。
“不答應?那你死了,我也自由了,與我而言並無差異。”花箋聳了聳肩道。
“我答應。”
這三個字對於花箋來說,簡直是上天最好的禮物。
一想到自由就在前方,花箋欣喜若狂。
“奇怪,你體內的毒素怎麼加強了?”在玉手落於脈搏的瞬間,恍若一盆冷水澆下,“這要完全醫好,可得耗費些時日。”
“可惡,那你我和離一事,不得一拖再拖?”
見花箋滿眸沮喪,司君之一陣怒意莫名上湧,她這是多想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