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取消婚事
第十四章 取消婚事
陸長安看着蕭鳳岐,笑着勸慰道。
不過語氣中也帶了幾分認真,因爲表哥這個體質,陸家幾乎滿門都滅了,只剩下他一個人,雖然他不在意,可是以表哥的才情,若被了這麼一個天命所阻隔了,實在是可惜。
若是能夠有機會,哪怕只有一成的機會,也要試一試。
別說,不止陸長安有這個想法,就連蕭鳳岐在第一次看到白玄音算卦的時候,也動了這個心思,不過這些年他找了許多的道士,和尚幫他改命,最後都沒有甚麼改變。
反而這黴運越發的厲害了。
這些年,他幾乎不敢和身邊的人太過親近,因爲和他太親近的人,總會受到牽連。
沒有人希望一輩子孤苦一生,自然蕭鳳岐也不希望如此。
“表哥,要不咱們現在就去找那白小姐算卦吧,她應該還在白府門前算卦呢。”
陸長安越想越覺得這個白玄音不錯,拉着蕭鳳岐就要走。
“我豈能去白府門前算卦,若是被人知道了,朝臣又該多說了。”
陸長安一聽骨頭咯咯作響,平日裏那些御史就愛嚼舌根子,盯着一點兒錯處就要放大。
依她看呀,這些御史就是閒的蛋疼,應該把他們扔到戰場上讓他們練一練,看他們還有功夫在這裏嚼舌根子。
“表哥既然你不能去的話,不如我去把那個白小姐請過來。”
“不用了,這件事我自有注意,我先進宮把這門婚事給取消了。”
陸長安這纔想起重要的事情來,對對對眼下取消婚事纔是重要的。
若是這婚事成了表哥真要被綠了。
乾清宮。
“父皇,兒臣和魏小姐絕非良配,還請父皇收回這賜婚的旨意。”
皇上看到蕭鳳岐也是頗爲的感慨。
自己這個兒子滿腹經綸文武雙全的,可偏偏就是命不好。
“這一次賜婚的事情是魏國公主動來求的,朕事先也和他說過你的事情,魏國公那邊一點都不嫌棄,好不容易有一個大臣主動想要將女兒嫁給你,你怎麼就不同意,這魏小姐是個命格硬的,算卦的說她是有旺夫命,你們兩個成婚之後,說不定能夠改一改你的命格。”
該命格還是算了吧,他可不希望他的頭頂冒綠光。
“父皇,兒臣真的不想成親,還請父皇收回成命,兒臣也不希望耽擱着魏小姐的終身幸福,之前的那幾戶小姐不都是旺夫之命,可是最後結果怎樣,父皇想必還記得。”
皇上張了張嘴,最終卻化爲一個嘆息。
“罷了罷了,既然你不願意,朕回了魏國公那邊就是了。”
“多謝父皇,兒臣告退。”
出了御書房,突然颳起了一陣小風。
蕭鳳岐不禁攏了攏披風,剛要走,就看到不遠處一道熟悉的身影朝着他走來,瞬間臉色一擰,轉身離開。
“大哥,怎麼一看到我就要走啊?莫非是不願意看到本宮嗎?”
蕭鳳峪一身明黃色的蟒袍朝着這邊走來。
他聽說蕭鳳岐急匆匆的進宮,擔心出事,這才進宮來打探消息。
“大哥難得進宮一趟,不如待會兒出宮之後去賦春樓喝上一杯。”
蕭鳳岐直接略過了蕭鳳峪眼中的算計,他自然清楚這個弟弟的性子,他一定是聽到風聲,知道他來求見父皇,所以才眼巴巴的趕着過來。
“不用了,府中還有些事情,這就回去了。”
說完蕭鳳岐直接繞過了蕭鳳峪,剛走出兩步,蕭鳳峪又按耐不住了,明明是一副天生倒黴像,卻深得父皇喜愛,若非是命格不好,這個太子的位置根本輪不到他。
“今日蕭鳳岐和父皇說了甚麼?”
“回太子的話,大皇子只是向皇上說了這魏小姐的婚事,大皇子生怕連累了這位魏小姐,請求皇上收回這賜婚的旨意,除此之外並無其他了。”
蕭鳳峪眉眼舒展開,這麼說來倒是他多慮了。
那麼多貌美如花的新娘子,遇到了蕭鳳岐不是死就是傷的,魏國公膽子倒是大,竟然敢把家中的嫡女嫁給他。
如今,婚事沒有了也好。
景陽宮。
蕭鳳峪將蕭鳳岐向皇上請求收回賜婚旨意的事情,告訴了皇后,皇后聽過之後也是一笑而過。
“他倒是學乖了,生怕再害了第四個新娘,到時候那可就人盡皆知了,還算是有點兒小聰明,不過他天生一副倒黴相,這輩子都不可能改過來了。”
皇后一身鳳袍雍容的坐在,只見她梳着百合髻,頭頂斜插着一支鎦金點翠步搖,手拿一柄扇水墨團扇,身着一襲石榴紅的雲霏妝花緞織彩百花飛蝶錦衣,腳上穿一雙鳳紋繡鞋,旁邊是一個鏤空雕銀薰香球,臉上閃着炙熱的野心。
同樣的話,母后自小一直都在說,但是蕭鳳峪依舊有些擔心。
拋開着命格不算,論起這才能和本事來蕭鳳岐絕對是數一數二的,若是父皇哪一天真的不在意這命格,將位置傳給他也是有可能的。
只要有他一天在,他這個太子就一天都坐不穩。
想到這裏,蕭鳳峪赫然沉下了語氣,“母后,我看着蕭鳳岐的神色有異,怕是他已經知道我們暗害他的事情了。”
皇后冷哼了一聲,從貴妃榻上走下來,“那又怎麼樣,就算知道了也不敢說出去,就算說出去,皇上也未必信,就他那倒黴體質遇上甚麼都不奇怪,就算是哪一天命丟了,皇上也只能感慨他時運不濟,絕對不會怪到我們母子身上的。”
話是這麼說,可是蕭鳳峪心中還是有些擔憂,畢竟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呀。
總之,這個蕭鳳岐絕對不能留。
隨着白老爺升官兒,這女子剖腹取子拋屍案集完結之後,這白玄音的名聲也算是大噪了,找白玄音請算卦的人也多了起來。
這一日,兩個女子翩翩的走了過來,一個身穿綠色的刺繡妝花裙,梳着雲近香髻,面容姣好,另外一個穿着青色的煙水百花裙,梳着垂雲髻,一張瓜子臉,眉眼間充斥着打量和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