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白蓮花堂姐
第五章 白蓮花堂姐
蕭鳳岐聽了他的話沉默半晌,將自己的侍衛首領叫過來吩咐道:“你去查一下魏國公爲甚麼忽然起意要讓孫女嫁給我,這其中是否有甚麼內情。”
陸長安在一旁猛點頭:“對對對,護身符是真的,那她給你的關於婚事的忠告必然也是真的,查,一定要徹查!”
侍衛首領領命去了,蕭鳳岐和陸長安便開始查找忽然遭遇猛虎襲擊的原因。
在京都近郊這種地方從來少有猛獸,連野豬都不會存在,忽然出現了老虎,還是兩隻,這事兒怎麼看怎麼可疑。
半晌,侍衛來回稟道:“殿下,我們在馬車裏發現了這個。”
他說着將一物呈到蕭鳳岐面前。
蕭鳳岐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隻香爐,裏面的香料及香灰已經被侍衛清理乾淨了,此刻隱約正散發着一種怪異的腥味兒。
侍衛低着頭道:“這香爐似乎浸泡過老虎幼崽的鮮血,沾上了虎仔的氣息。這氣息又在香料燃燒的時候瀰漫到整個車廂,沾到了殿下和侯爺身上,所以那兩隻老虎聞到二位身上的味道纔會發狂,兇猛的攻擊你們。這味道原本就很淡,又被香料遮蔽,所以屬下等居然都沒有發現,還請殿下責罰。”
蕭鳳岐眯了眯眼睛,淡聲說道:“幕後黑手做的謹慎小心,沒發現也是正常。但終究是你們失職,回王府之後每人自去領二十鞭,小懲大誡,長長記性。”
昭王府的侍衛們每日打熬筋骨,二十鞭雖然受點兒皮肉疼,但並不算甚麼嚴厲的懲罰。
侍衛知道蕭鳳岐這是有意輕輕放過他們,感激地說道:“是,多謝殿下,屬下以後一定盡忠職守!”
陸長安看着那隻香爐問道:“表哥這事兒是誰幹的,你心裏有譜嗎?”
蕭鳳岐冷笑:“還能是誰?脫不了東宮和中宮的那兩個人罷了。明知道我與皇位無緣,卻依舊死死相逼,我若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他們怕是要真把我當成軟柿子了!”
這邊白玄音回到府裏,剛走沒多遠,就被丫鬟找個正着:“二小姐,老夫人有請。”
白玄音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往祖母的松鶴堂走去。
走進松鶴堂,只見她的母親趙氏正小心翼翼站在旁邊,低眉順眼,連呼吸都透着小心翼翼,而白老夫人正倚在榻上閉目養神,一個十七八歲、面容姣好的少女正在給她捶背,正是她的堂姐白綺玉。
看到白綺玉,白玄音就忍不住想翻白眼。
白綺玉是她大伯的女兒,據說當年爲了供她爹唸書,大伯不得不外出做生意,結果卻客死他鄉,大伯母也因爲憂思過度很快隨之而去,只留下白綺玉和一個弟弟。
白綺玉長得楚楚可憐,弟弟白斌又是老太太唯一的孫子,所以姐弟倆被老太太親自養在身邊,當成眼珠子一樣疼着護着,還要求白少卿也將姐弟倆當成親生的一樣疼愛撫養。
所以明明白玄音是白少卿和妻子的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孩子,在少卿府卻排行二小姐,因爲白綺玉是大小姐,白斌是三少爺。
原身老實木訥,但現在的白玄音可不好哄,她剛來的第一天就知道這位堂姐不是個省油的燈。
白玄音沒有搭理白綺玉,直接走到母親趙素雲身邊,悄悄問道:“娘?”
趙素雲衝她微微一笑,又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讓她不用擔心。
白綺玉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一抹恨意,抿了抿脣,忽然大聲說道:“二妹妹,你算命回來了啊?”
這一聲頓時把白老夫人一個激靈驚醒了,抬頭看見白玄音,臉色頓時不善起來,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孽障,還不給我跪下!”
白玄音心中暗暗翻了個白眼,說道:“孫女不知犯了甚麼錯,爲甚麼要跪下?”
這口氣,怕不是要惹得老太太更加生氣,趙素雲一急,連忙上前一步把白玄音拉到身後,賠笑道:
“母親,音兒前幾天剛剛落水,現在身子還弱着呢,不如我把她帶回去閉門思過吧,兒媳一定好好管教她!”
白老夫人怒道:“她身子還弱?我看她好得很!以前整天木訥陰沉的跟鬼似的,好不容易落回水衝的開竅了,卻又整天神神叨叨起來,居然還敢跑出去學那些下九流的江湖騙子給人算命!她,她這哪裏還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白綺玉在旁邊也一臉擔憂地道:“是啊,二妹妹也太胡鬧了些,給平民百姓胡謅兩句也就罷了,聽說今天還詛咒承恩侯世子斷子絕孫,還給鎮遠侯送甚麼護身符,說人家會用到,這不也是詛咒人家遭災嗎?唉,這些權貴都被二妹妹得罪了,不知道會不會在朝堂上爲難二叔……”
白老夫人一聽,頓時更氣了,哆哆嗦嗦指着白玄音道:“聽聽,聽聽,這都是她乾的好事!要是真的影響了你爹的仕途,打死都不爲過!現在我只是讓你跪一跪,難道還委屈了你不成!”
白玄音冷哼一聲:“我又沒說錯!那個盧盛光確實是斷子絕孫的面相,而鎮遠侯也確實會遭災,我送他護身符是救他一命呢!”
“你這個孽障!”白老夫人被氣的不行,氣急敗壞得親自起身,拿起龍頭柺杖就要向白玄音打去,白玄音連忙躲閃,趙素雲也幫忙遮擋,一時之間,屋子裏亂成一團。
正亂着呢,一道沉厚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大理寺少卿白正賢下衙回來了。
白老夫人被白綺玉扶着坐下,氣呼呼地道:“還不是你的好女兒乾的好事!”
然後白綺玉便把來龍去脈又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還重點突出了會對白正賢的仕途產生影響。
沒想到白正賢聽了沉默片刻,開口說道:“我下衙之前剛剛得到消息,昭王殿下和鎮遠侯原本出京去郊外的莊子,卻在京郊意外遇到了猛虎。”
一下子,整個屋子裏的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