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未婚夫去陪小青梅過生日的當晚,溫黎揣了瓶紅酒,敲開了未婚夫發小的房門。
男人沒穿外套,領帶鬆垮,襯衫釦子解開兩顆,隱約可見下面精緻的鎖骨和頸線。
“有事?”霍遠琛聲線清冷,打量人的目光肆意且挑剔,語氣裏有被人打擾的不耐。
“嗯。”
溫黎抬腳想擠進門,餘光瞥見男人眉宇間微蹙的不悅,腳步一滯,拿不準要不要繼續。
就這麼一遲疑,面前的門就要合上。
溫黎顧不了太多,身體使勁往前湊,修長的雙腿幾乎是貼着霍遠琛的大腿,硬是擠了進去。
兩人一同跌在了地毯上,四目相對,
被她壓着的男人倒也不惱,低哼了聲,語氣漫不經心道:“你挺着急?”
溫黎拎着紅酒在他面前晃了晃,從容起身:“霍教授喜歡循序漸進的話,我也可以配合。”
說着,她脫外套,擰瓶蓋,倒紅酒,動作一氣呵成。
來之前,她在外套下套了件大紅色的露背長裙,外套一脫,白皙的背就露了出來,一對蝴蝶骨漂亮生動。隨着俯身的動作,盈盈纖腰更是若隱若現。
霍遠琛挑着眼尾從後面看了她好一會兒。
等她把酒杯遞過來,他脣角向下壓了壓,攥着手腕就把人撈到了自己懷裏。
“分了嗎?”他沉着眉眼審視她。
溫黎注視着他五官分明的臉,明明甚麼表情都沒有,整個人都彷彿一朵無慾無求的高嶺之花,可她這會兒就是無端地感到了一陣後怕。
似乎,招惹他,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和孟瑾年,分手了嗎?”他又問了句,多了點咄咄逼人的氣勢。
溫黎點點頭,眼尾處露出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水光瀲灩:“剛分。”
霍遠琛沒再說話,抱着她就往臥室走。
男人身體壓上來的時候,溫黎有一瞬間想逃。她比誰都要清楚,算計他不會有好甚麼好結果。可懊悔的話還來不及出口,他的手已經扣住了她裸露的脊背,瞬間將她整個身體點燃。
溫黎的理智轟然倒塌。
情到濃處的時候,她迷迷糊糊的腦子裏只剩下一個念頭——霍遠琛的清冷禁慾或許只是表象,他對她身體的熟稔程度,彷彿他們早就是一對。
整個過程都很愉悅,溫黎對霍遠琛其實還算滿意。只是事後,他將衣服扔給她,催促她離開的時候,態度就不那麼友好了。
“我不能留下來嗎?”溫黎委屈巴巴地問,整個人豔麗得彷彿一個妖精。
“不習慣。”他已經穿好衣服,襯衫扣得一絲不苟,斯斯文文的,和剛纔牀上熱情似火的樣子判若兩人。
溫黎撇撇嘴,慢吞吞起身,慢吞吞撿起衣服來穿,再慢吞吞離開。
手握住門把手的那一刻,霍遠琛才叫住了她。
溫黎施施然回頭,媚眼如絲:“霍教授?”
“把你的東西都帶走。”
他的目光掃過她先前放下的紅酒,之後又落到她身上,“太廉價的,我不喜歡。”
溫黎哪裏聽不出來他話裏的譏諷,笑了笑,沒說甚麼,拎了酒就走。
在他眼裏,廉價的不止是酒,還有她這個人。
......
溫黎第二天起牀的時候,身上難受的要命。
昨晚霍遠琛太狠了,她沒經驗,不知道事後纔是最難受的,由着他折騰,當時也沒覺得怎樣,睡了一覺身體才喫不消,哪哪兒都疼。
偏她今天要去海市大學談宣傳片拍攝的事,掙扎了一番後,還要咬牙套上了高跟鞋出門。
在學校停車的時候,她接到了媽媽打來的話,問她特效藥的事情打聽的怎麼樣了。
溫黎爸爸上週剛做完化療手術,術後恢復情況並不樂觀,醫生向她們推薦了一種新藥,據說治療效果非常好。因爲效果太好了,一藥難求,醫院也進不來貨,只能讓患者自己想辦法。
普瑞特的專利,就握在霍遠琛手裏。
溫黎揉了揉太陽穴,柔聲安慰媽媽不要擔心。
“您放心,藥的事已經有眉目了,過兩天就能給您送過去。”
“你爸爸的血氧濃度太低了,剛又拉去搶救。”媽媽哽咽着說,“小黎,你再催催你的朋友,不管多少錢,我們買。”
溫黎看了眼後視鏡裏倒映出來她身上的紅痕,壓下心底的焦慮和不安,說:“知道了。我儘快。”
就是講電話這幾分鐘裏,她看中的停車位被人搶了先。她下車要去跟對方理論,誰知就這麼巧,對方車窗玻璃降下,露出來的會是霍遠琛那張清冷疏離的臉。
溫黎立刻換上討好的笑:“霍教授,好巧呢。”
霍遠琛掀起眼皮子看她,很冷淡地說:“有事?”
“我車技不好,霍教授能幫我停下車嗎?”
她求人的時候,嗓音裏會有不自覺裝出來的甜膩,很做作,但配上她那張明豔張揚的臉,就不怎麼違和了,相反,有種旁人學不來的可愛。
說着,笑意更大了點,嬌嬌柔柔地說:“今天身上疼呢,使不上力氣。”
語氣很曖昧,用意也很明顯,想要他看在昨晚的情分上,不要太無情。
她兩條胳膊放在車門上,不得不彎了腰,領口微敞,昨晚他親自種下的“草莓”隱約可見。
霍遠琛掃了一眼,移開視線:“不方便。”
說着,就要關上車窗。
溫黎忙伸手過來擋住,嬌聲嬌氣問:“霍教授,哪裏就不方便了?”